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丹青伙计见两人如此情怀,正待起身躲避之时,柳永伸手拦住道:“哪里走,既然汝亦在场,可否作个见证,助本人辨别真伪。”
丹青伙计有些无奈,表情亦极不自然,他随口答之曰:“真的,假不了!”
他见柳永并未放手让他离开之意,便继续道:“好,实物为证,总该相信了吧!”他说完,从柳永的手掌下面绕了过去,从谢玉英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那本还中小楷写成的《柳七新词》,并翻着最后几页,指给柳永看。
柳永当然看见那几页纸的确被水渍浸泡过,皱巴巴的,发黄哩。他接书在手,翻着词牌,便背诵了起来。
丹青伙计并不相信他能流利地背将出来,探头来看,的确让他吃惊不小。
谢玉英则不以为然,她仿佛也借机发酒疯道:“柳氏新词天下闻名,能背能诵之人多了,吾亦能背,莫非吾亦贵姓柳,名为三变吗?”。她一边说,一边从柳永的头发、眼晴、鼻子、嘴唇和下巴,摸了个遍。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挽着柳永的手,跌跌闯闯地跳舞,而柳永竭力坠着身子,手用力稳住谢玉英的下一个动作,脚更是像粘在地面一般。谢玉英奇怪地道:“读书人,书中只有颜如玉,如玉之颜就在眼前,比冷冰冰的字里行间生动吧,还没读懂?”
丹青伙计见如此跳舞,甚觉有趣,便道:“舞痴遇上舞盲,太没意思了!”
丹青伙计之言也许刺激到了柳永,也评是柳永借他之言表现自己的能力:“书也读懂了,‘自有’也好,‘只有’也罢,美人入怀,岂可浪费机会,虚掷光阴!”说着,柳永带着谢玉英跳起舞来,节奏之明快,舞姿之优雅,动作之娴熟,看得丹青伙计瞪大了眼睛,还张大着嘴,傻乐在那里。
更妙的是柳永与谢玉英一边跳舞,一边演唱新词,歌声婉转悠扬,韵律妙不可言,声音越来越大,吸引着画舫上的文人坐贾纷纷寻了过来。
此事惊动了老板,这种事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赶将过来,其表情中有嫉妒,也有欣喜。作为老板,他自然是尊重和怜爱生意上的摇钱树的,但他也是男人,爱美之心当然不会缺少,他也想美一把,不是用老板之势欺人,而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
在司马门老板的记忆之中,尤其是谢玉英主动与客人配合默契,兴致极高,还惊动四邻,当然是好事一桩,这是他期盼的生意上的最佳境界。
司马门老板命伙计将几艘画舫都靠了过来,让大家打开窗户和门,听着歌声,一同跳舞。这几艘画舫之中跳舞之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积极性可高了。
可老板特别会拨弄舞者之心,他大声叫道:“以后别人问大家,一掷千金,可同谢美人跳过舞乎?大家怎么说呀?”
回答是众口一词的:“跳过!”
柳永也特别富有激情,他与谢玉英跳着跳着,动作更加舒展,令丹青伙计避也避不过,让也来不及,活生生将人赶了出去。
柳永对谢玉英耳语道:“告诉美人一个秘密,有关本人的天天秘密!”
谢玉英道:“好,我愿意上当受骗,让你将面子讨回去,行了吧!”
歌声停止了,但舞仍然在继续,柳永告诉美人:“吾乃柳三变是也,为了科举之需,更名罢了,绝不骗人,这不是什么讨不讨回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