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三个人抱着一团,亲情在他们之间流淌。
馆主果然是热心人,他将放在一旁的信物呈现出来,一锭银子、一封信和一件包裹孩子的小棉被,并对族长爷爷道:“吾之多年心愿将有了着落,尔等看过仔细,希望没有搞错。”
族长爷爷打开信件一看,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勿需看内容,那熟悉的字体、熟悉的笔迹和龙飞凤舞的署名便说明一切。
奶奶翻检着小棉被,错不了,她将小棉被放在脸庞上亲了又亲。族长侧身摇了摇夫人,问之曰:“曾记得,送三弟他们一家出门之时,你将老大用过的小棉被送给了他们,这便是汝亲手缝制的,不会错吧?”
奶奶连连点头,她指着那密密麻麻而又均匀的针脚,还指着小棉被上绣的荷叶丛中的小女孩,她抹了抹泪,对着夫君道:“可还记否,当前生下老大之后,便想要个女儿,这绣花便是心愿所系,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姬和小师妹还在抽泣,而馆主则曰:“好了好了,今天系好日子,不必如此悲声,高兴点,别让眼泪阻断了亲情流露。”
吴姬为小师妹拭泪之时,自己也收拾了心情,跪在地上,动情地叫了一声大伯大伯母。
吴姬之大伯母就是心细,她问吴姬道:“之后可曾见过父母?”
“吾亦想问大伯你们,我之父母可曾回来过?”吴姬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地问道。
冷场,可怕的冷场,这种场面能说明一切。
吴姬则曰:“吾曾梦见过父母,父亲与大伯长相酷肖,只是略高一点,母亲左耳垂下有一颗红色的痣,不知是也不是?”
“亲情就是亲情,始终都是相通的!”吴姬的大伯母深情地答之曰,“没错,汝之父母都是汝记忆中的样子。”
馆主真是见过世面历经过风雨之人,既然认下了亲事,当然不要再纠缠亲人的下落了嘛,这样太不是滋味了,那将是一座眼泪的制造工厂,更是悲情的发源地,她转移话题道:“吴姬曾经帮助过一个名叫吴妍的吴女,亦为苏州人氏,彼此有师徒之实,却不拘泥于师徒之名,族长爷爷可曾知道此人?”
族长爷爷竭力回忆着,仿佛自言自语道:“是了,此乃吴姬的二伯一家,他们回过苏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嫁在美人谷,还有皇亲背景。”
吴姬点头肯定之后道:“没错,我们姐妹的师徒关系还是小王爷牵的线哩,想必现在也是美人谷娇家舞台上的厉害角色!”
吴姬的大伯母问到另一个家庭,即吴氏家族的旁支一脉,一家四口,一儿一女,因喜欢新词而游走天下,问吴姬可曾见过。
不待吴姬回答,馆主则代答曰:“怎么没有见过,吾还曾挽留过他们,他们喜爱军旅人生,不肯留在此地。”
“有了,柳师傅曾经说过的!”小师妹则高兴地道,“这家人到了延州府,还帮助过柳师傅演唱过战斗新词,说不定还在延州府一带表演。”
聪明弟和胞弟对小师妹更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小师妹与小不点谁更厉害,因此便借机发出疑问。小师妹自我谦虚道:“吾不及小不点的名声大,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小弟。”
聪明弟之胞弟则甚觉奇怪:“小不点是男的!”
“非也非也!”小师妹答之曰,“跟我一样,并非女扮男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