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老板岂肯做这种一锤子买卖,你想,一票难求之时,老板打个盹,打个哈欠,都会闭着眼睛道,票价涨,涨两倍,五倍,十倍。
啊,对,老板发了横财,有的是钱,他便可以聘请护师,日夜跟着,一刻也不暂离,谁有机会下手?
“好在你年岁小,还算过得心安理得。”武功阿哥开玩笑道,“倘若你成家了,岂不是夫妻亲热,都会在护师的眼皮底下直播!”
“说什么哩?”娇儿轻微地抗议道。
武功阿哥道,时间长了,可懈怠了,麻痹了,被劫持的机会便有了。
娇儿点了点头,说出了有一个晚上的惊险故事。
夜场演出正准备谢幕之时,一群漂亮女人冲上舞台,把娇儿摁在地上,先是压在他身上,将穆桂英背上和头上的令旗和装饰扒得一干二净,然后无数双手将其身子翻过来,衣服也扒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一条小裤衩。
武功阿哥笑得难以自持时,娇儿抗议道:“你一个和尚,想些什么哩!”
护师们也不是滥竽充数的,个个身手矫健,不容分说,分开众人,扯下幕布,裹了娇儿,扛着就跑。到了幕后,见有一张小床,便将娇儿放在床上。
可护师们怎可熟悉幕后情状,刚将娇儿放将上去,只听得哗地一声响,连人带床全都不见了,放床之处的地板合上了,再也寻不到痕迹。
护师知道不妙,吵闹着敲击地板,好不容易发现空响之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地板,傻眼了,原来有一个暗道,地板上是一个刚好能落下床的一个土坑,坑的底部是差不多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地道。
护师们惊叹,地板合拢,刚好放在床上,很难发现。
武功阿哥想了想,虽觉得奇巧,但经不得推敲,他想了片刻,手比划一阵,拍着大腿道,啊,懂了,那床上的地板中间是断裂的,可以翻动,而两边的地板则是钉死的,床上是空的,这样,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颇为保险,不易察觉。
娇儿首次觉得,这武功阿哥算是破案好手,皇上真能知人善任,并非所托非人,潜移默化之中,也增加了对武功阿哥的信任,似乎还寄托了热烈的破案希望。
殊不知,这地道有两个出口,出口之间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劫持娇儿的人只能前一个后一个的护着,路还得娇儿自己走。
可劫持之人把路带错了,看见光亮之时,劫持的护卫正待高兴,娇儿却看见走在他前面的人一个踉跄栽了出去,“啊”了一声,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娇儿拖出,然后只听得哐当一声闷响,娇儿回头看时,一块大石砸了下来。
是谁如此之有战略眼光,计划如此周密?武功阿哥问曰。
是戏院的老板。武功阿哥正想赞美之时,娇儿道,且慢,另一幕接着出现了,老板的护师刚将我扶上马车时,护师们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倒下了,结果又是一次劫持。
这次是明目张胆的,土财主正在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自鸣得意时,被捕快逮了个正着。
这个情节够精彩,够吸引人,陈师师和百荷仙子这些戏曲圣手能推演得出来,观众的愉悦自然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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