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孝道最主要的体现场所是什么?”
柳昶见柳三变稍有犹豫,催促道:“耿直一点,快快回答!”
“心里!”柳三变回答时,自己也在犹豫,并且吐了吐舌头,仿佛庆幸度过了难关似的。
“撒谎!”柳昶直斥道,“找个水塘照照,你自己相信吗?”
“为何对家那么仇视?”刘莹甩开柳三变的胳膊,昂首怒视着柳三变,“祖母对你不好吗,父母对不起你吗,妻子不是你重要的人吗?为何要推卸社会责任和家庭责任!”
“问得好!”柳昶站在柳三变面前,质问道,“让**守活寡,丈夫是怎么当的!让儿子像孤儿,这父亲是什么人?”
柳三变沉默不语之时,刘莹作为女人特有的敏感,见柳三变也有难过之色,规劝道:“宁愿自己难受,家人难过,为何不以家为念,不享受人间天伦,是何道理?”
这些对话是在人流中进行的,悠闲的人们也有不少听稀奇的,更多是看稀奇的,柳昶和刘莹夫妇的服饰自然引来无数的奇异目光,在服饰改革缓慢的时代,他们算得上是太超前,太标新立异,穿得太奇装异服了!
为了打破沉寂,柳三变指着前面介绍道:“汉代著名的太液池就要到了,我们吃了饭再去游览吧,尤其是晚上,太液池更加迷人。”
他们挤出人群,柳昶携着刘莹的手,站在街边,悄悄对她道:“我们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异域之人,在常人眼里,我们就是番邦外族。”
“这繁盛之地,一直都是各国游人的胜地!”柳三变介绍道,“尤其是太液池,晚上还有令人心旷神怡地表演啊!”
长安的面食真是天下一绝,他们坐下慢慢品尝着,店家一边打听他们的底细,一边向他们推荐美食。突然一老一小唱小曲的进得店铺,店家长声吆吆地吼道:“需要唱柳曲的吭声啊,柳曲,柳三变写的,好听啊!”那唱小曲的向店家点点头,以示感谢。
点小曲的不少,店家当然乐意张罗,不在话下。最高兴的还是柳三变,他唱了好多好多遍《和平歌》,他悄悄问店家,为何如此多的人点这支曲子时,得到的答案令人振奋,谁愿意在杀戮中讨生活?
到了晚上,柳三变带着柳昶夫妇挤进太液池,汉白玉围栏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贵气,池中的碧水透着强烈的灯光好似火烧云,太美了。
这算什么?忽然,游客们惊叫起来,两顶皇家的轿子抬了出来,一龙一凤,金灿灿的,在前呼后拥的氛围中来到太液池边,掀开轿帘,一位皇族打扮的男子,笑盈盈地走下轿来,去到凤轿边,伸手进去,扶出一位大美女。
游人山呼海啸起来,刘莹拉着柳昶挤了过去,吃惊道:“真美,天下竟有这等美人!”
那被皇族扶着的美人,也正在观察着四周的人们,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刘莹身上,她向皇族说了些什么后,皇族一转身,向身后的差官指了指对面。差官不敢怠慢,跑步过来,刘莹和柳昶正想侧身避让时,差官站定行礼道:“我家姑娘请远近闻名的陈师师小姐过去一晤,我家姑娘十分倾慕,有请!”
柳昶夫妇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柳三变笑着解释道:“去去也无妨,他们不是真皇族,是一种旅游表演而已!”
他们三人随差官模样的人走了过去,寒暄,闹笑话是肯定的,还问及柳昶夫妇难以回答的服饰风格等,最终刘莹被那姑娘引为知己。柳三变介绍道,忘了姑娘的名字了,不过长年在此表演美人是真的,水性也十分了得,大热天,她还要在太液池中游泳,穿着帛纱,尽态极妍,不知倾倒多少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