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柳三变不觉得半闭眼的方式有多难,他放心地跟在柯幕僚的身后,可是,柯幕僚一勒缰绳,他的马在路边停了下来,而柳三变还在往前疾驰。柯幕僚在他身后大声叫道:“看清楚,当心!”
柯幕僚话音刚落,柳三变的惊叫声就接上了,突如其来的像晴空霹雳似地袭上一行人的心头,柯幕僚也是救之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柳三变人仰马翻。
大家冲到柳三变跟前,纷纷下马,尘土扬起老高,呛人不说,还遮天蔽日,形同黄昏。
柯幕僚赶紧去扶住从地上站起来的柳三变,柳三变甩开他的手,走了两步,脚有点瘸,柯幕僚看着灰头土脸的柳三变,让他多走几步,嘿,瘸腿居然没事了。
“还行!”柯幕僚开玩笑道,“虽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不过,也不是泥做的!”
柳三变一听这话,还在为自己苦练武功而庆幸,总算是经过一次历险而安然无恙,谁都能看出他的满足与自豪。
可柳三变赶过去看他的坐骑时,吓了一跳,马的嘴被蹭掉一层皮,还在流血哩。柳三变心疼不已,他走过去,抚摸着坐骑的头,用脸去亲坐骑含泪的眼睛。
这时,一位长官走过来,从柳三变手中抓过缰绳,用力拽着,往前拉。
柳三变急了,吼叫道:“你要干什么?”跑过去抢缰绳。
“走开!”那位长官用力挡开柳三变的手,趁柳三变趔趄之时,拽着马走,马负痛,昂着头,斜视着柳三变,嘶鸣着,那位长官仍然用力往前拽,“你再不走,也许真的走不了了!”还好,马先是艰难地迈出几步,后来就正常了。
柳三变走过去,礼貌地接过缰绳,请教那位长官:“你怎么知道要这样?”
“人与畜同。”那位帮忙的长官俏皮道,“你爬起来,都要溜达溜达,你的兄弟也是一样,否则就可能与你说再见了!”
柯幕僚对大家道:“既然都下了马,歇息片刻再走!”
柳三变与柯幕僚坐在一起,他举着胳膊问道:“我的表现还行吧?”
柯幕僚笑而不答,眼睛盯着那位帮柳三变溜马的长官。那位长官摇了摇头,柯幕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问你摔下马的时候,剑抽出来了吗?”柯幕僚向那位不愿说话的长官眨了眨眼,那位长官听柯幕僚借机说话,觉得太不够意思了吧,也用鬼眨眼表示抗议,可柯幕僚还是说了下去,“倘若不能借机抽剑自保,面对敌人会如之何?”
柳三变想来也是,这才是自保能力中最为重要的,可是抽刀在手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自伤乃至自残怎么办?
“这是绝招吗,师傅不肯传授于人?”柳三变的疑惑写在脸上,他突然聪明地向柯幕僚一拱手,请教道,“团身前滚翻之后,应该如何出剑!”
刚摔出去时,当然是握剑的手用力平着削出最好了,因为敌手设置绊马绳的目的都是为了制造杀机,通常都会在前面等待,这样可以逼退敌手,甚至杀掉他。如果落地翻滚时,全身收缩成一团,在看不清的情况下,手中的剑最好是沿着身体划出一道弧线,以防偷袭,如果能辨明目标就直刺而去。
柳三变还算得上是上进之人,或许是出手自保之急需,他趁歇息之时,借那长官的坐骑,训练得没完没了,而柯幕僚连连点头时,他才放心,但始终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