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下山了,群鸦聚集,在灰暗的天空中盘旋。高塔历史久远,大理石柱上雕刻着古老的时间图案,塔身经历岁月的洗礼已经有些破旧。一声声的钟声从遥远的时间高塔传来,预示着黑暗的降临。
布兴云帮麟武盖好被子,他仍然昏迷不醒,满头大汗,口中喊着什么:
小雅!快跑!
……小心!悦,你去保护她!快去!
额……啊!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为什么!?
天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布兴云拿了一条湿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他好像有点发烧,手心冒汗,颈部也冒汗,整个后背都湿了。
布兴云扶他起来,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他身上的汗液。背上刀伤仍然触目惊心,但是好在已经痊愈了不少。
咚咚!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布兴云吓了一跳,随后说道:“请进!”
“布兴云,他怎么样了?”花季问道。
“有点发烧。”布兴云说道。
“来,我看看。”花季一只手给麟武把把脉。
“没事。”花季说道:“只是快要死了。”
“哦,那就好。”
“啊?!什么。”布兴云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花季大笑道:“开个玩笑。有我在他死不了。”
布兴云一脸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对了,花季。你为什么要去那个村庄?”布兴云问道,心里有疑惑就要说出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那个地方离你家这么远,你不会是去行医济世的吧?!”布兴云打趣道,因为从她对他们两个陌生人的态度来看,好像还真有可能。
“你想知道吗?”花季一脸严肃地说道:“来,把药丸给他吃下去。”
布兴云照做,他可不希望麟武死在这里,虽然平时和他没什么交集。不过遇到人命关天的事,任谁都不会置之不理,这也许就是人性本善一说的由来吧。
“好了,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来吧。”花季说完,一个上梁,反身借力,就跃上了房梁。
布兴云见状,帮麟武盖好被子,半掩式地盖在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要凉快一点才好。头上的湿毛巾换了一次水,重新敷在他额头上。
他一个助跑,向巨大的红色木梁踏去,借力向上背靠房梁,爬上了屋顶。
屋顶有7,8米高,平时布兴云一跃也就4米,看着上梁如此轻松的花季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说那番话了,原来是真的。即使两人齐跑,花季瞬间就能把他甩开一段距离。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了,天空依然是暗红色的,红霞在天边静止一般仿佛一幅画。
布兴云上来之后就看到花季坐在房顶上,太阳虽然已经下山了,屋顶仍然炽热,她坐在上面屁股不烫吗?布兴云心想。
天边红色的云霞一片,红霞坐落在灰暗的天边,仿佛预示着什么。一群大雁往南飞去,带头的那只飞得累了,换了另一只大雁在前面飞,自己跟在后面。
一只麻雀停在院子里面,啾啾地叫着,一跃一跃的看着正在喂鲤鱼的小芳,啄食地上掉落的面饼屑。
小昕收起院里晾晒的衣服,前院是晾外衣的,而后院是晾晒内衣的,侍卫们只负责前院的看守。后院不许男人靠近,因为女人洗澡的浴池也在后院,挨着荷塘。
屋顶只能看到前院,后院看不到也不许看,平常没人可以到屋顶来。
布兴云挨着花季坐下,屋顶依然炽热。
“很久以前,我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那个地方。”花季开口说道,思绪回到8年前,那时候花季才8岁不到。
“那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外出工作的老爸回来了,我欣喜若狂,几乎是跑着回家的。”花季看了看远处的红霞,继续说道:“就在一个拐角处,一辆马车向我冲来,由于速度很快,真的很快,我根本躲不过来。”
“就这样一个贫困的小村庄,怎么会有马车呢?”花季当时也很不解,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要完了,马儿受到了惊吓,前蹄高高地抬起,就举在我的头顶上。”
“我吓坏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花季再看看布兴云有些着急的眼睛,说道:“等我睁开眼,眼前的是一个满脸渣胡子的大叔正抱着我,当时我就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是鬼吗?大叔。”花季问道。继续讲:“大叔没有说话,看我没事了就放我下来,然后飞快地走掉了,由于速度极快看起来犹如幻影一般。”
“当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用力地掐了一下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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