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这才想起来他还跟萧温言组着游戏,匆忙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他手里的塑料袋带子突然断了,里面的大苹果滚落一地,还有一个正正好好的砸在祁宁的脚背上。
“唔……”祁宁痛苦的哼唧了一声,下意识的缩起脚,倒吸一口冷气。
五指连心这句话在脚趾头上也适用。
“怎么了。”萧温言听出不对劲,他刚刚就听到手机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加上其他动静,他估计可以判断,是祁宁的母亲来看他们了。
也是从他母亲来了之后,祁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阿宁?”萧温言有些担忧的又叫了一声,那边迟迟没有答复,一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萧温言脸色变得并不那么好看。
昏暗的房间里,手里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萧温言的半张英俊的面孔沉浸在黑暗里,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深邃的眸子里翻滚着压抑阴沉的消息。
他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易感期让他格外敏感,就算是一点点小事也能让他暴躁的不行,为了不让易感期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去。
唯一跟外界的联系就是与祁宁聊天。
可祁宁怎么突然没了声音……
萧温言越想越烦躁,他抓着手机的手紧紧的攥起来,看起来压抑的不行。
“呼……”手机突然传来男生的吐气声:“疼死我了,这苹果怎么这么硬。”
萧温言的手瞬间松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向上卷起来的睫毛轻扫两下,扫尽眼底的阴霾,变得重新清冷干净。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祁宁总感觉萧温言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很多,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在他心上轻轻的扫了一下,痒痒的。
“塑料袋的带子断了,里面的苹果砸到我了,痛死了。”
祁宁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跟萧温言撒娇。
倒是祁安因为胃痛来厨房找热水,听到祁宁的话,揉着胃疑惑的说:“哥,你居然还会撒娇?”
祁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瞪大了眼睛,莫名的耳根发烫:“你瞎说什么呢?”
祁安端着热水,上下打量着明显炸毛的祁宁:“还在跟萧学长说话啊。”
如果是跟萧学长撒娇,那她就能理解了。
“萧学长!晚上好!”
祁安扬起声音,女孩嗓音脆生生的,如同悦耳的风铃一般。
萧温言的声音不冷不淡:“晚上好。”
祁安不知道自己被差别对待了,喜滋滋的捂着胃离开了。
祁宁看她走了,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帮我收拾一下满地的苹果。”
他蹲下身子,手机放在一旁的台子上,他们两个谁也没有退出游戏,就静静的把游戏当做一个连麦的平台。
“原来阿宁在跟我撒娇。”萧温言突然轻笑出声,心情似乎非常愉悦。
祁宁猛地抬头,脑袋又撞在了台子边缘,他倒吸一口冷气,揉着头上的包,有些恼羞成怒:“叫谁阿宁呢!”
撒个屁娇,他怎么没感觉!
江云雪听到动静走过来,她看着祁宁揉着脑袋,有些担忧:“阿宁,怎么了,头疼么?”
祁宁不习惯被江云雪这样关心,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江云雪看得出来她的儿子并不喜欢跟她亲近,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心里更是对祁宁充满愧疚。
她方面跟祁宁父亲离婚之前,就过的并不美满,明明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却还要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直到祁安出生后,她才彻底的,离开了祁家,选择了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幸福有了,她却丢了两个跟她至亲的孩子。
“小安胃不舒服,有胃药么?”
祁宁以为祁安胃不舒服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是真的。
他拿起手机,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找到医疗箱,在里面各种的药品中,找到胃药递给江云雪。
江云雪莫名的心酸。
她的儿子在没有父亲母亲的照顾庇佑下,依然坚强的成长了起来。
祁宁干巴巴的开口:“你今晚回去么?”
江云雪摇了摇头:“你叔叔今晚加班,我跟他说了来看你们。”
祁安惊喜的抬起头:“妈妈,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了。”
江云雪温柔的点了点头,她把胃药跟水递给祁安,催促她抓紧吃药。
一直到晚上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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