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杀死一个人,虽然不是他直接动手,但感觉上却过于平淡,和杀死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
看在这是第一个的份上,又恰好直视蛇怪的眼睛死亡符合制作魂器的要求,里德尔决定“将就”一下,就用这个女孩来制作魂器。
此时蛇怪已经顺着水管爬走了,废弃的女厕所空旷又寒冷,透着森森的寒气。
但里德尔却不觉得冷他甚至因为激动,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红晕。
他就要飞离死亡,成为“ord vodeort”了。
繁琐又邪恶的黑魔法顺利地施放,面前的尸体上浮现诡异的魔纹,又很快地消失。
一道暗红的光芒闪过他成功了。
里德尔微仰着头,切割灵魂的痛楚使他额角冒出青筋,冷汗沾湿了里衣,但为了永生,这种痛苦不足一提。
半晌过后,他微微喘息地睁开眼,幽黑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红光。
面前的日记本普通得不能更普通,谁又能想象得到,这里面装着未来最伟大黑巫师的一片灵魂呢
失去一片灵魂的感觉很微妙,不像是伤口一样会疼,只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给日记本下了一个又一个保护咒语,里德尔收拾好现场,确认没留下丝毫痕迹后,打开门离开了。
此时已是深夜,霍格沃茨走廊上空无一人,墙上因施了魔法而永远燃烧的火把散发着温暖的光。
暖色的火光照在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却显得他更加的苍白冷酷。
不知从哪来的一阵冷风吹起漆黑的额发,让他想起少女冰冷的尸体。
他抱着日记本的手,后知后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冷,就像是那时,杀死兔子后,被关在孤儿院的小黑屋里那么冷。
他短暂地停下了仓促的步伐,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怎么来了”阿布披上睡袍倚在门口,看着面前一身寒气的里德尔。
里德尔没说话,一把抱住了他。
阿布愣在原地,少年贴在他颈边的肌肤凉得可怕,使他最后一点睡意消失。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阿布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有点冷,”里德尔松开了阿布,站直理了理衣服,一双黑眸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打扰了,晚安阿布。”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阿布一脸莫名其妙。
被吵醒的阿布很难再睡着,他瞪着眼看着床顶墨绿色的帷幔,低声骂了两句不知发什么神经的里德尔,然后起身从床头拿出一瓶无梦药剂喝了下去。
强力的药剂很有效,一夜无梦,阿布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当他在大厅享用着刚出炉的牛角面包时,他听到了周围充满着恐慌的议论声。
有一个泥巴种死了。
阿布恍然大悟。
明明是白天,但这个转角却显得格外昏沉。
担架上的尸体被盖上一块白布被抬走,教授们神色哀伤又严肃地与魔法部和董事会的人交谈着。
里德尔扶着楼梯的把手站着,脸上阴晴不定。
没想到只是死了一个低贱的泥巴种,魔法部就想要把霍格沃茨关闭。
看来不得不先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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