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现在不是好时机,我会再来接你,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有些事情,你要有分寸。”叶不明看着躲在床边,用前所未有的仇恨目光凝视自己的文昭,心中一痛,她这样的表情,还是自己第一次见,之前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利用婚礼潜逃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们的婚事早就不作数了!”文昭颤抖着声音,说了出来,他怎么还好意思提那桩充满欺骗的婚事,又怎么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不介意你现在说的话,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不要再出现第二次,守好你的本分。”
表面上看起来是占尽了优势的叶不明,此刻却有点仓皇的撂下警告文昭的话就逃离了,临走时候,顺便解开了白羽的穴位,这才开门悄然离去,短短的时间内一来一去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白羽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上,咳嗽起来,文昭看着叶不明走了,这才敢凑到白羽身边,自己的眼泪还没擦干,就来查看白羽的情况。
“王爷,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样?”文昭带着慌乱的关心问道,怕白羽说不清楚,她着急的甚至开始上下摸索起白羽的身体来,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就怕刚才叶不明对他造成什么别的伤害。
白羽一边咳嗽着,一边摇摇头,“没事的,只是点了穴位,掐了下脖子,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文昭听着,这才放下来心,身上跟脱力一般,坐在白羽一边,白羽看着对方红肿破皮的嘴唇,和脸上的泪痕,心里也跟着难受心疼起来,从怀中掏出手帕,递了过去,:“擦擦脸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一手的湿意,文昭接过来手帕,低头擦拭自己的脸起来,白羽看着她默不作声,心里有点害怕她会想不开,毕竟古代女子重贞洁,叶不明又特意在自己眼前这样做,宣示主权,这次真的是伤害到了文昭。
“你听到叶不明说的话了吧,我不是真正的燕王。”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世,白羽想要转移下文昭的注意力,他怕她会想不开,也许在知道自己的秘密后,能对文昭的心情有所助益。
果然,刚才还沉浸在悲愤中的文昭,猛然的抬起了头,“王爷,”她低声唤道,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这竟然是真的。
“你以后私下唤我白羽就好,”他说了自己的真名,“我是燕王赵琛的表哥,太妃白氏的兄长,承恩伯爵家的公子,因为我幼时和燕王长得有几分相像,当年燕王就藩后,情况危急,为了避免圣人加害,父亲主动用我换了表弟赵琛,替他站在世人的眼前。。。。。。。。”
白羽简单的描述了下自己的过往,听的文昭惊讶的几乎都要忘记刚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白家和燕王,竟然是胆大包天,用了这瞒天过海之计,骗了圣人和天下这么多年!
“现在燕王谋划造反,把我留在京中,一个是可以当作迷惑圣人的幌子,另外一个也是为了保全宫中的太妃不受影响。”白羽有点苦涩的说到。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那白家,”文昭想问,作为亲生父亲的承恩伯,竟然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到这京中后,如同走在悬崖边,几乎一个不慎,就会跌落的粉身碎骨,难道真的不要这个儿子了吗?
“对于父亲来说,我虽然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远远没有荣华富贵来的重要,当初也是他主动提出这个计划送我去的燕州,并且当时就跟燕王讨价还价,定好了事成之后,燕王会给的优待。”
白羽苦笑道,虽然他穿越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燕州,可是之前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的,白父的嘴脸和算盘一开始就在燕州众人面前暴露无疑,这也是赵琛等人时不时敲打和鄙视自己的原因。
在燕州的人眼里,自己和白父一样,都是趁火打劫,想要捞取政治资本的人,所以在对待自己这方面,一开始就没什么好顾及怜惜的,他们白家甘愿以身入局,换取将来的破天富贵,这怪的了谁?
而且在燕州,一开始白羽也并不安分,在他穿越前,这个原身遵照白父的指示,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以至于燕王震怒,对他下了狠手,用药物使他虚弱,否则,恐怕这调换的心思在燕州就要实行 了。
等他穿越来后,面对的就是燕州众人的鄙视提防,还有朝廷暗线的监视,加上圣人的不断苛责,要不是他知道将来能活到燕王登基后,恐怕一开始的那些来自圣人和燕王的非人的折磨就能摧毁自己的求生意志,怪不得书上说后来白家造反了,要是他,他也造反,杀了赵琛那小子解解恨。
白家和赵琛,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而且这利益线还不是很牢固,等到最后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没想到白羽的真实境遇竟然是如此的艰险,文昭有点不切实际的比较起来,倒是比自己还要命苦,至少她的家人没又如此算计背弃过她。
“所以呢,你看,我这也活得好好的,我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有朝一日,总会有机会逃离京城,逃出他们的操控。”白羽胸有成竹的说到,他不仅是在鼓励文昭,事实上他也一直做着这样的准备,只要是京城兵乱的那一天,他们就能趁乱逃出去。
“你也不要伤心,今天这件事责任不在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叶不明背信弃义在先,刚才的事情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只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是对他,”白羽有点忐忑的劝说道,可是又怕文昭还对叶不明有感情,所以没有全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