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任凭范文绮怎么努力,却败在一起床便头晕目眩上,更加是因为风寒,又怕传染了妹妹,让这一路本就颠簸再加几分危险,只能是隔门和妹妹道别,懊恼的范文绮本就嘶哑的嗓子,着急话都说的不流畅。
范文昭知道姐姐怕传染自己所以不能开门,又怕姐姐着急,说了好多宽慰的话,最后让姐姐看向门上窗纸处,一个竹蜻蜓的影子显在上面。
“姐姐,你要好好养病,有竹蜻蜓陪着我,我一点都不会寂寞的。”直听的范文绮泪流满面,心中暗下决心,等自己病好了,就算父母阻拦,也定要偷偷去滨州看望妹妹。
这之后,便是范家夫妇护送文昭去往滨州,一路上看着远离京城,别有不同的萧瑟风景,范首富的心也像是被冷风侵袭一般,温度越来越低。
等到滨州云水观,更是嫌弃的不行,站在山脚下便打定主意要连整个山头都给平整了,之前派人来协商肯定是他们的办事无方,这次自己亲自前来必定是水到渠成。
山路崎岖难行,众人早就下了马车,范父心疼想要抱起女儿,文昭却摇摇头,表示要自己行走。
后面的随从们因为运送的东西太过于繁重,马车既然不好走,那就卸下重物,单置马上再出发,因此一同先行上山也只有范家夫妇并范文昭,以及奶娘黄玉几人。
这一路崎岖,几个成年尚走的踉踉跄跄,更别提年纪小小的范文昭,差点跌倒,“昭昭,还是父亲抱你走吧。”范父心疼的不行。
“父亲,这以后就是文昭生活的地方,文昭想自己走自己看。”范文昭再次拒绝父亲的要求,更加好奇的看着周围的风景,身上的厚重的披风也被吹起来,幸亏立春后没有了积雪,否则这条路更是神仙难走。
范首富的心里是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要不然还是将这观整个迁移到平整繁华地块也好,城内自己也买了几块地皮,清净的也有,哪块也比这里强上百倍。
结果等到见了观主之后,一切志得意满的算盘都落了空。
经过门口的女冠通传后,几人进入主殿,观主还没有出来,这郊野山上的道观,修行的女冠不是很多,这房屋建筑也是简单朴素,不过却胜在清爽干净。
可是范首富依旧皱起了眉头,范夫人倒是觉得还不错。
一位高挑的女冠进入主殿,向范家夫妇拱手行礼:“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是本观观主,唤我木青子便可。”
范家夫妇赶忙回礼,“拜见观主。”小文昭也跟着行礼。
“观主,这便是小女文昭。”说着,便将女儿拉到身前,文昭再度向木青子行礼。
“七年前,师兄到来告知我,云水观和范二小姐有一场缘分,”木青子人如其声,都是清冷一片。“现在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就暂时留在观内,三年后的立春,再行离开。”
“观主,小女尚且年幼,自小也身体不好,我看您这里位置偏僻,山路难走,”范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木青子打断,“之前你曾经派人探查过本观地形,也来与我商议过,当时的答案也是现在的答案。”
看来这翻修移观之事是行不通了,正在这时,门外女冠进来禀报,说是大批人马在观外,想要进来,那些便是范家之前滞留的仆妇随从们。
“还请观主通融,小女自幼习惯了家中的物事,也习惯了这些伺候的人,您看,”眼见翻修不成,现在只能是跟观主商量让人进来,好将文昭的屋子布置的妥贴一些。
“范二小姐能在本观清住是缘分,那些缘主不能清住也是缘分,时候也不早了,本观素是不留缘主住宿的,天黑路难走,本冠就不送了。”木青子竟然是不耐烦下起了逐客令来,范父当场就要着急发作,却被范母抢先。
“多谢观主关心,可否将现在殿中的奶娘和黄玉留下,小女如果已经及笄,我们肯定不会多留一人叨扰,只是这孩子体弱,如果一个人留在这里,必会打扰观内其他道长的清修。”
范母说的也的确是实情,虽然是首次见面,木青子也能看出来,这孩子虽然生在富裕之家,可是依旧看起来体弱,如果身边的真的不留一两个熟悉之人,恐怕是真的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