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花拳绣腿,是茶馆酒肆的常客。
可他怎么会对顾樱下手?
“主子,小五说那卢佑才昨日已经回京城了。”
昨日自顾樱和周云昊进了围猎场后不久,大部分的人都回到了景阳宫中,卢佑才还没来得及去张松娜那邀功,就被通知说卢兴突然暴毙了,让他回去安葬。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好似天榻的消息,直接晕了过去,然后直接被塞进马车里给送走了。
“等回去问清楚他是怎么回事,”周云昊开口,又冷冷的道:“既然卢公子管不住手,你帮他废了吧。”
天一低头应是。京城中人人都夸楚王殿下最是温和有礼,可他们不知道那是因为对待没有关系的人,楚王肯定是温和的,若是侵犯到他,殿下也会让人知道什么是冷酷无情。
待天一出去,周云昊收起脸上的冷意,抬眼看向自己的手臂。
昨日的情情还历历在目,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知下一次何时再有这样美妙的相遇。
而此时张家的马车里,张松娜狠狠地撕扯着手中的字条,旁边侍候的婢女跪在一边有些发抖。
“真是废物。”不知她是在骂给她字条的人,还是在说旁边的婢女。
等将纸条撕的碎成一片片,再也看不出上面所写之字的痕迹,张松娜才有些平静下来,将碎纸递给旁边的人:“把这些吃进去。”
发抖的婢女颤巍巍伸开双手,一言不发的捧过纸条,下一刻便对着手中的纸条狼吞虎咽起来。
这极速的动作似是取悦了张松娜,她难得的在婢女面前嗤笑了一声。
给她传纸条的人正是卢佑才,这个油嘴滑舌的少年自从在茶馆见过她一次后,便对她心生爱慕,时常找机会往她旁边凑。
这样的人连楚王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她怎么会看在眼里。
自从知道萧麦茯有了身孕,张松娜便忍不住心中畅想,等表姐诞下皇长子,那以后表姐在太后面前也有底气多了,即使父亲不愿,她也可以让表姐帮忙从中说和她与楚王之间的亲事,表姐待她亲近,想必一定会帮忙。
如今那个顾樱总是时不时的往周云昊身边凑,这让她很是不爽,所以她想让顾樱受点惩罚长长记性。
前日算她运气好没有被毒蛇咬上,昨日她因要守在表姐面前,不能同去狩猎,便让这个一直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卢佑才趁机行动,而自己只是许他一次喝茶的机会。
谁曾想这个蠢货确实将顾樱送到惊马那了,但最后的结果令她更是生气。如今大家都已经传开顾樱和楚王一起互相救赎,真是才子佳人,连今日太后娘娘和圣上都对顾樱一通又夸又赏。
那些人真是嘴碎眼瞎,和楚王般配的人明明是她张松娜才对。
如今倒好,卢佑才这个蠢货事没办好,倒还好意思让她帮忙,一个兵部司主管的儿子也敢开口让她对父亲开口求助,甚至敢出言威胁,回去她要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还有顾家那个女人,得想个办法让她离楚王远一点。
婢女终于吃完了手中的纸条,被噎的十分难受,但她不敢开口求情,外人谁也不知道吏部侍郎的女儿平日是怎么对待下人的。
她跟在小姐身边已经五个月了,如今还好好的没有断手断脚,已是大幸,听闻之前的婢女不是烫伤就是断指,她家里还有人等着她的月俸看病,她不能惹小姐不快。
“出去吧,我不叫你,不要进来。”放释的话终于出口,听在婢女耳中如同天籁,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女婢磕了个头,匆匆来到马车外边,赶车的车夫扭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将身边的水壶递给了她。
婢女急忙忙的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将喉中的阻塞物吞下去,才小声对车夫道了声谢。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互相看了眼便都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