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地回到了马车上,囔囔地道:“这该死的县太爷,又他奶奶地想办法刮地皮了。”
“爹,怎么了?”孙佳宁问道。
孙百草哼了一声,说道:“县太爷说缉捕王永贵,人人有责,所以,他决定开征捕盗税,全县无论男女老少,每人每月征收十文钱。”
李文骏反应最快,说道:“据我所知,三山县的丁口有十三万多,这岂不是意味着每个月,他就能多收一千多两银子吗?”
孙百草点了点头,低声骂道:“这个狗官,总是变着法子,盘剥我们。什么时候,皇上能够派个钦差大臣来,把这狗官抓走,来个秋后问斩呢?”
李文骏冷冷一笑,他对官府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安慰孙百草道:“孙大叔,别生气,每月每人十文钱,也没多少。县太爷要,给他就是。只要他真的能够把王永贵抓住,比什么都强。”
孙百草想了想,点了点头,王永贵的存在,对他同样是个巨大的威胁,他是采药人,时不时要进山采药,一旦遇到王永贵,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全家三口人,如果一个月仅仅交三十文钱,就能够让官府把王永贵抓住,那还是很划算的。怕就怕,官府光伸手要钱,却不办人事。
孙百草赶着马车,回到家中。他招呼着李文骏在家中吃饭,在饭桌上,他把李文骏提出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当面告诉了他的媳妇。两口子外加孙佳宁,一边吃,一边讨论,知道吃完饭,也都没有商量出来一个结果来。
吃完饭,孙佳宁帮着李文骏,把他从丰收镇带回来的那些零碎全都搬到了他的家中,又把寄养在孙家的大狗也给牵了过来。
等孙佳宁回去后,李文骏就开始生火熬药,继续修炼。修炼是第一要紧事,除非是天塌地陷,否则的话,他是不会中止的。
转眼过了两天,孙家的讨论总算是有了个结果,孙百草同意接受李文骏的邀请,跟他一起合伙做生意。只是孙百草提出了一点,收益五五分成,他们太占便宜了,他们能够占三成,就很满意了。一番相互推让后,最后确定双方收益分成为四六开,李文骏占大头。
李文骏信得过孙百草一家,也没和他们签订什么契约,做完口头约定之后,就取了五百两银子出来,交给了他们。
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整整十个,排成一排,耀人的眼球。孙百草一家三口看着这些银子,都不知道李文骏平常的时候,把这些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孙百草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收好,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诫老婆、孩子,就算是让人打死,也不能把李文骏是出资人这件事说出去。李文骏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给他们,是信得过他们,也是在送一场富贵给他们。他们做人做事,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把银子拿出来,李文骏就什么都不管了,而是扎下心来,专心地修炼。他在丰收镇的珍品市上买的药草,足够他配置数十副浴汤出来,他要借助这些浴汤,冲击练气期一层。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李文骏白天、晚上分别熬制一副聚气散的药汤,用来药浴修炼,大量的灵气冲入他的体内,蓄积在他的经脉、穴道之中,为他形成周天循环做着准备。
这个过程吃的那个苦,受的那个罪就不用说了,李文骏咬着牙关,挺了过来。
一个月的修炼,效果是显著的,灵气蓄积在他的经脉中,形成了多条通道,遗憾的是这些通道彼此之间相互隔膜,并没有贯穿,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循环。
一连几天药浴,李文骏发现虽然每次修炼,还是有大量的灵气被他吸纳,但是通道还是那些通道,隔阂还是那些隔阂,各自固守着各自的地盘,就是不肯贯通在一起。
李文骏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有一天,他灵光一闪,既然一服药汤所蕴含的灵气不足以让他打穿通道之间的隔阂,如果是两服药,三服药呢?
想到这里,李文骏便着手熬制聚气散的药汤,他准备用三服药的药汤,当他把浴汤配置好之后,他脱光了衣服,准备跳到浴桶中的时候,他犹豫了。
刚才用小羊羔做了实验,小羊羔没事,但是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会一点事都没有的。
一副聚气散的药汤中所蕴含的杂气,就能够让他痛不欲生,三服药兑在一起,其释放出来的杂气,数量之多,破坏力之强,可想而知。一服药他能抗的下来,三服药,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要是抗不下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