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寻找起讲堂来。
鼻子下面有嘴,找不到路可以打听。李文骏拦住了一位路人,询问了起来。
那路人很热心,他告诉他,讲堂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学,一种是私学。
顾名思义,前者就是公开讲学,地点公开,人数不限,谁都可以听,不需要花钱。这种讲学通常都是由财大气粗的药材商为了宣传自己而举办的。不过公开是公开,讲学的内容却很难有不同与人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大路货,像那种独家的心得体会,在公开讲学中是很难听到的。
私学,就是讲学地点半公开,人数有限,谁要是想听,就得花钱,至于花费多少,就得看讲学的人是谁,讲课的内容是什么,讲课内容涉及到什么深度等等。
公学举办的地点一般都在镇外随便搭个台子,或者干脆让讲师站在马车上宣讲。私学举办的地方就比较复杂了,有的在富商或者地主的私宅中,有的在酒馆茶楼,有的在蒙学的学堂,不一而足。
不过不管是公学还是私学,在什么地方,请了什么人来,什么时候讲学,讲学的内容又是什么,都会提前进行公示。和各家各户公告自家采购、出售什么药材一样,举办讲学的地方都会在自家的门口摆上一张牌子,进行公示。
李文骏再三向这位热心的路人道谢,便开始在大街小巷中溜达起来,寻找着适合他去的地方。
丰收镇面积不小,李文骏一直转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才勉强把整个镇子转了一遍。他转到最后,来到一个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宅子的外面,就见这座宅子张灯结彩,两盏巨大的孔明灯漂浮在空中,大红的条幅从孔明灯下垂了下来,条幅的末端固定在地面上。
一张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京师名医,妙手回春徐一丹大师莅临蔽府”,另外一张条幅上写着“明日辰时二刻,徐大师亲讲丹药之术,限五十人听讲”。
在宅子的门楼里面,还悬挂着两盏灯笼,上面写着“张府”。李文骏对丰收镇不了解,他要是了解的话,就会知道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乃是丰收镇最大的富商张建洁的府邸。
李文骏隔了老远就看到硕大的孔明灯和鲜艳的条幅,走到近前,看着条幅上的“丹药之术”四个字,他激动不已。
在丰收镇转了一圈,看到了不少讲学的公示,这是唯一一家讲述“丹药之术”的讲学,不管这次的讲学对他炼制聚气散有没有启发意义,李文骏都不想错过。
宅子的门口围了不少人,有些已经按捺不住,上前报名,准备听讲了。李文骏也走了过去,准备向门口的家丁报名。
只见一位家丁站在台阶上,嘶哑着声音说道:“各位,各位,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徐大师舟车劳顿,大老远的从京师赶过来,一番辛苦,不好怠慢,我们总是要给他们一些孝敬的。不管谁想明天过来听讲,不管男女老少,一概五百两银子一位,少一个铜钱都不行。”
李文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听一次讲学就要五百两银子这么多,难道徐一丹的话乃是金口玉言,字字玑珠吗?
李文骏犹豫了,他的钱可是有限的,当初抢自老道的储物包裹中的金银首饰折合银子,大概也就千两左右,他已经花掉不少了,抢野山精的时候,先后买了两匹马又丢掉,还有买化妆用的道具等,又都花了一些钱,学武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日常开支,他也不是很节省,花费也不小。
截止到目前为止,他的钱大概还剩下七百两左右,今天花掉这五百两,那就只剩下二百两了。先不说日后的吃穿用度,交易大会还要持续半个月,如果这次听徐一丹的讲学,没有收获,他肯定还要听其他人的讲学,两百两银子够用吗?如果不够,听学的费用又该从何而来?
李文骏一直以为他不缺钱,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不是不缺钱,而是很缺钱。看来孙佳宁说得对,他还真的想办法,看看如何赚钱了。坐吃山空可不是正道。
李文骏正在进退维谷,难以下决断的时候,就见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孔药师,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衙差。
自从把野山精弄丢后,孔药师就一直留在了县城。丰收镇这里每年都举行药材交易大会,他是知道的,他留下来,一方面是避免回去府城,直面知府大人的雷霆之怒,另外一方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交易大会上有足够的运气,搞到另外一株百年年份的药材。
跟李文骏一样,孔药师也是远远地就看到了孔明灯,对徐一丹,他可是久闻大名,故而,一看到条幅上的字,他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