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药性药理,没有得到过科学的验证。
回头,她会把周进的建议汇报,最后能不能采纳,这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
周进让弗兰克夫妇将他送至医院,他还要去陪儿子。
临下车,弗兰克递给他一张十万英镑的支票。
“周,这是你应得的!”
周进以为是前一阵子,协助监控拍摄所得,也就没有推辞。打定主意,次日交给秋语薇处理。
秋语薇已与他商议好了,这两天,趁着排卵期,要好好耕耘,争取早日开花结果。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小家伙睡得正香。然后盘腿在床上坐下,排空脑袋,气息运行了两个周天,很快就入定了。
运江,顾晓雅在律所帮助舅舅章子林处理事务,有点心不在焉的。
周进每天都和她通电话,但是,自己从那天和舅舅聊过,理清了和周进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脉络后,她的内心里,就好像多了一份别样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但却实实在在地影响着自己的心绪。
丈夫与前任女友,生了孩子。现在孩子生了很严重的病,作为孩子的父亲,无论从哪 一方面讲,肯定得负起责任来。
如果他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负责,更遑论对任何女人负责?
所以,作为他的妻子,应该理解、尊重和支持。
这样的道理,谁都懂。
但是,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就有可能会有些许的走样。
她在咀嚼着周进与自己通话时,他的每一句话。
“晓雅,孩子的病情目前还没有完全稳定,我可能没这么快就回去。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别让我分心。”
“律所的案子,暂时就不要再接了。特别是需要南锡运江两地来回奔波的,更不能大意。你虽然有了驾照,但,出长途,让满元春给你安排人好了,千万别自己逞强逞能。”
“与我妈通电话,别提我来伦敦为孩子看病的事。她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呢,我怕她唠叨,话多,受不了打击。”
“孩子的主治医生还是很厉害的,在英国很有名,是牛津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对血液病很有研究。他说,目前只能是控制病情发展的速度。真正要治疗,只能是骨髓造血干细胞移植。所以,现在只能寻找配对的骨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当时自己问了一句:如果一直找不到配对的骨髓怎么办?
“如果找不到配对的骨髓,他建议我们再生一个,从同胞新生儿的脐带血上,提取造血干细胞,进行移植。”
顾晓雅终于找到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了。
自己的丈夫可能会与前任秋语薇再生一个孩子!
理由光明正大。容不得自己有任何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置喙。
因为,那是为了挽救生命!
但是,真要自己高高兴兴地举双手赞成,把心爱的男人,推入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生儿育女,一点小情绪都没有,自己还真没那么大的胸襟。
自己也只是一个有些传统的小女人。
但是,这事儿,自己反对不得。
所以,她记得,当时自己在电话里,是“噢”了一声的。
她承认,这声“噢”字,有些许酸味!
想到酸味儿,不好,自己胃里好像真的犯酸了。
一阵呕心犯了上来,连忙起身,捂住嘴,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