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阿香就在电话里一阵埋怨。
“可以让孩子到纽约来,医院我来负责联系。”
“谢谢师婶关心,我了解了一下,现在伦敦对这类疾病的研究水平,还是处于全球领先位置。孩子的主治医生是牛津大学医学院的弗兰克教授,他是全世界再障疾病研究的先驱。所以,我也就没敢麻烦师叔和师婶,如果真的有需要,我是不会客气的。”
周进解释道。又问起师兄陈敬德的状况,得知他也在医院康养。
“老头子最近有点上火,先是敬德出了这样的事,后又听到你孩子得了这样的疾病,心里有点不痛快。嘴角上火都起泡了。”
不管阿香说的是真是假,周进心里还是一阵感动。虽说政治立场不同,但,毕竟是同门。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情谊呢。
“让师叔师婶操心了。他在你身边吧?我和他说几句。”
“他去医院了,不在我身边。”
挂断电话,周进虽然有些疑惑,阿香人在美国,怎么这么快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况呢?但也没有深究。毕竟,自己到英国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却说思晋和主治医生弗兰克此时正在研究监控设备拍摄的视频呢。周进替孩子按摩后背的一段录像,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画面上,周进让思晋面部朝下趴着,先按肩部和颈部,然后,再用右手,沿着孩子的脊椎骨,从上往下推行。
弗兰克一边看着,一边细心地做着笔记,甚至还在某个地方,加了重点关注的记号。
这两天,他特别关注过david的身体监测数据。在完全停药的情况下,虽然那两项疾病指标,并没有得到改善,却也没有进一步恶化。
他认为,没有恶化,就是改善了。毕竟,孩子现在不那么痛苦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他相信,如果坚持个三个月,那两项关键指标,一定会改善。
他特意找周进细细聊过,询问各种细节。这都是他看过视频后,有针对性的提问。
让他满意的是,周进倒也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让孩子放松,当犯病时,能给他一点安慰,使他不那么痛苦,少受点病痛的折磨。”
周进不可能告诉他,是自己用内力替他疏理经络起了作用。
七天的时间堪堪而过,弗兰克来回地看视频回放,发现周进每天做的,都差不多一样。所以,也就同意结束了监控录像。
他的初步结论是,华国古老的按摩术,对于缓解病痛,有莫大的好处。至于是不是对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有决定性作用,还要再作观察和研究。
晚上下班回到家,妻子凯瑟琳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告知说,晚上有个重要的会诊,需要晚一些才回来。
凯瑟琳也是牛冿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不过,研究的是神经学。
晚上十点钟,凯瑟琳回来了,显得很疲惫。
弗兰克体贴地为妻子端上一杯热牛奶。
“弗兰克,亲爱的,我记得,前段时间,你神经衰弱,失眠非常严重,但是,这几日好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凯瑟琳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道。
他们夫妇俩,都是牛津医学院的顶级专家,虽然研究的领域不同,但是,对于专业上的事,也是少不了交流。显然,妻子已经注意到了丈夫这几天身上发生的变化。
“天啦!亲爱的凯瑟琳,我遇到了来自华国的一位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