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错,不错!“
周进鼓掌,赞道。
进入屋内喝茶,保姆上了茶,两人叙些各自身体的情况。得知周进已经完全复原,梁老爷子才放心。
“周进,你这一身的功夫,是从哪学的?”
“我师父姓杨,和你一样,也是个老革命,当年是加入的新四军,一直在南方和小鬼子战斗,现在退休了,从事中华传统武术的研究。”
周进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这些,梁老爷子早就派人查了个七七八八,不然,也不会随意让他靠近,更不会让他替自己治疗。其他的姑且不论,单凭周进是个两劳人员的身份,就不会给他个好脸色。
他是从血与火的考验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对不明不白的人,不明不白的好处,有着一颗条件反射式的防备心。
但是,从周进口里主动讲出来,就不一样了。因为师父是老革命,完全可以到处吹嘘,抬高自己的身价。而周进却憋在心里,别人不问,不会主动讲。即便是讲,也是轻描淡写,既有对师父那段光辉历史的尊敬,也有适可而止的自律。
师父是师父,自己是自己。师父的光荣,是师父老人家他自己用生命和鲜血拼来的,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应该要靠自己去打拼。
还有一层,梁老爷子知道,而周进不知道。
那就是他只知道师父曾做过新四军首长的警卫员,却不知道是哪位首长。
师父没有主动说,他也没有问。而梁老爷子知道,他师父杨起隆做的是新四军主要首长的警卫员。主要首长有几个?想想都能想明白。
梁老爷子以前从没和其他人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包括他的勤务员小钟,包括女儿梁根红,也包括外孙杜志鹏。
杜志鹏,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回到家就怕姥爷来问话。每次谈话,最后都是演变成一次训话。搞得杜志鹏都有点故意避着他,躲着他了。
但是,周进就能和他一聊聊上个把小时,还时不时地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晓晨早就不耐烦了,跑到了老师书房里看书去了。梁根红出门回来,看到一老一少,聊得这么投机,也不觉有些惊奇。
老爷子自从伤愈后,是转变了不少,至少是再也不摆一副死板臭脸,好像个个欠他债不还似的。但是,像今天这么开心法子,还是头一回见到。
梁根红也没打扰他们的谈兴,而是和保姆吴嫂一起进厨房,准备晚饭了。
梁根红不打扰,不代表就没人打扰。这不,小区传达室打电话来了,说是京城医院的谢惠城院长带着两个助手,到梁老这随访来了。
老爷子住在京城医院时,谢院长是他的主治医生,并且是亲自为他动的刀。
老爷子出院后,按道理,是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复检的,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再去医院,就是多此一举,根本不肯去。医院打电话来催他去,被直接回绝。
谢院长没办法,只能上门随访。因为为老爷子解除了痛苦,这让他在京城医圈里声名大震。所以,对于老爷子的术后状况,他是特别的关注,时不时的就过来看一下。
谢惠城才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从沙发上起身站立的周进:
“谢院长,你好啊!”
“我说老爷子怎么不理我的呢,原来是周进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