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
的哥回应到。
周进扭过头,想看看孩子,奈何光线昏暗。但是,从她的急骤的心跳声来判定,她病得不轻。
周进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有些吓人,嘴角似乎还在淌着液体,应该是白沫。当即转而抓住她的一只小手,一股清凉的气息传了过去。
“哇!-----”
孩子终于哭出了声来。
“妈妈,我头疼-----”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后座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车子终于开进了医院,在急诊室门前停下。
“谢谢啊,师傅,太感谢了。”
“不用谢,快点的带孩子看病去吧。”
“谢谢!”
女人先下了车,男人又把孩子背到身上,直奔诊室而去。
的哥再次把车子调了个头,周进却从车窗发现那背着孩子的男人踩台阶似乎是一脚踩空了,直接摔倒在地。女人在一边无力地拉扯。
“停车!”
车子已开出了几十米,周进忽地对的哥说。看了看里程计价表上的数字,从怀里掏出二十元递了过去。
“不用找了,你先走吧。我去看看。”
周进下了车,往回急跑而去。那男人刚从地上坐起,额头上擦破了皮,有鲜血在汩汩地往外冒。
“唉,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紧吗?”
女人有些抱怨地说。
“不要紧,你先带佳佳去看病。哎呀,我这脚可能是扭到了,你先别管我。快去呀!”
女人伸手去抱孩子,却见一双大手伸了过来。
我来吧,你扶他起来。
周进接过孩子。孩子有四十斤左右重,但要一个女的抱,还是吃力的。
谢谢,谢谢。
女人看了一眼周进,知道今天自己遇到好人了。
周进一手把孩子揽过,一手把坐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
男人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悬着。几人蹒跚着向急诊室走去。
周进抱着孩子,扶着男人在室内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女人急急忙忙忙去给孩子挂号。
虽然是夜里,但是,看病的人还就不少。前面还有两个人在候诊。
因为刚刚得到周进输进的真气,孩子的状况似乎比刚才有了好转。孩子的妈妈这才有空向周进介绍病情。
“佳佳这是老毛病了,头疼,发烧,伴有癫痫,口吐白沫,太吓人了。现在额头好像好了一点,刚刚吓死人了。”
“孩子多大了?”
今年七岁了,上幼儿园大班,下半年就上一年级了。
她哪里想到,孩子能这么快好转,是得益于周进输进真气的缘故呢?
周进练的是清心诀,气息本身就是清凉质的,把这股清凉真气输进去,在体内运转几个回环,肯定会降温的。
“今天多亏了你呀,师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告诉我,明天我到你们单位专程去感谢你。”
“不用,不用。”
周进摇了摇手,转头发现,孩子父亲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看来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父亲,因为淋过雨,头发耷拉着,额头上破了一块皮,有血污。一只眼镜片似乎因为刚才摔跤,而裂了一道痕。不过,胡子倒是刮得很干净。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不像是今年才添置的。
再看看孩子的妈妈,也是一样,收拾得比较齐整,旧衣衫也掩抑不住少妇应有的风韵。
周进知道,这几年,企业效益不好,许多工人下岗,有的好长时间拿不到工资,这对夫妻应该是经济上不太宽裕。
叫到佳佳的号了,女人带着孩子去看病。周进看着这男人的狼狈样,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你的脚让我来看看。
周进蹲下身,把那男子的脚抬起。那男子痛苦地叫了一句:
“哎呀,疼,疼!”
周进除下他的鞋袜,一股脚臭扑面而来,也顾不得了。用手给他检查了一遍,凭直觉,应该是骨头错了位,扭到了筋,骨头到是没有出现裂或者折的迹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伤到筋,最大的特点就是疼,因为神经都附着在筋上呢。
周进学过分筋错骨手,这两年不仅勤于练习,关键是还勤于实战。当年师父教他这门武功的时候,他还特地买来了人身骨格的各种图谱加以研究。可以说,人身上的二百零六块骨头,就算是骨伤科的医生,也末必有他这么熟悉。
现在骨伤科的医生,比起过去的中医差了许多。
如今骨头受伤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先拍片,x光,ct,哪儿受伤了,一目了然。而过去的中医,全都是凭手上的功夫,一摸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骨头断了,裂了,西医正常的做法就是手术,打钢板打钢钉,而过去中医凭一套正骨手法,就能创造奇迹。病人少花钱,最主要的是少受痛苦。
只是可惜!现在这样会正骨的中医大夫几近绝迹了。
几近绝迹,毕竟还没有绝迹。比如,现在,周进就至少可以算是半个正骨中医。
“你怕疼吗?”
周进问。
“有多疼?比现在还疼吗?”
那小伙回答道。不失几分幽默!
“不知道,我没有经受过。没有亲身感受过!”
周进也诙谐地说。
“你什么意思?”
“你怕疼,马上就送你去看骨科,拍片,要是做手术的话,费用大概要三千块钱左右。”
“什么?三千块?那我不怕疼了。不怕疼,是个什么说法?”
小伙听到要花三千块,弹簧似的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只可惜,一只脚受伤,缺少支撑,差点再次摔倒,只得又坐了下去。
“不怕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