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
嗬!
张兆荣直接兴奋地跳了起来,终于赢了一回。
荷官把桌上的筹码推过来,张兆荣目测了一下,竟有二三百枚。
底下周进又连输几回,好在每次下的注码都不大,都是不到十注。
接着又赢了一回,这一回,又是几百枚筹码。
就按着这个套路,周进每次都是小输几把后,赢一回大的。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面前的筹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知道有多少。
此刻,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几个人饶有兴趣地通过监控视频,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小子,是个玩角,有意思。
要不要下去,收了他?
不用。再说,你下去,未必就能收得了他,这小子,韬略大呢。
超哥,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哦。
你注意到了没有?这小子,都是先输几回小的,再赢一把大的。你再看,他的耳朵?把他的耳部放大一点?是不是在抖动?我估计,他每一次都能猜出点子的大小,但是,他偏不回回赢,偏偏要输几回,让大家放松对他的警惕。这小子,不简单。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赢钱走路?
他赢了钱走路,我倒不担心,就怕是其他场子派来的,那就不好办了,你先看着,我来联系威哥!
楼上监控室里正在讨论的功夫,周进又赢了两回,面前的筹码堆得更高了。
最兴奋的要数张兆荣了。虽然周进赢了钱,跟他关系不大,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高兴。奶奶的,老子在这里摔了跟头,总算有人能扳回场子了。
赌场方面已有人过来清点,把小筹码换成了大额的蓝筹。张兆荣目测了一下,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周进竟然赢了有一百多万。
先生,你手气真好,你的本金现在是一百五十万以上,可以进我们的贵宾室了。
一位身着暴露的女郎,施施然走了过来,贴在周进耳边腻声道。
哦,不用。就在这,挺好,我再玩一会就回去了。累了,要睡觉了。
别着急走啊。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周进抬眼一看,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梳着大背头,身着一件深色的t恤。
超哥,我---
荷官小姐看到是超哥,怯生生地低声打招呼。
超哥一挥手。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
我赢了钱,你们不会不让我走吧?
周进问道。这么多的赌客在场,先问一句,也是想当面得到个保证!
哪里?不会。先生随时可以走,如果不放心我们,先生可以出门求助警察,让他们护送你们走。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兑现吧,我们不玩了,要走了。
周进说。
赌场临时换荷官,来者不善啊!
可以啊。不过,看先生不是一般人,我也是心生倾慕,想和先生切磋一下。不知可否给我这个面子。
那超哥态度诚恳地说。
先生你言重了,我就一无名之辈,哪有什么面子可言?失陪!
早脱身早好啊!周进作势起身,却又听对方说道:
我们威哥说了,让你回去给谭先生带个好,有机会一起喝茶。
什么谭先生?
周进听的是一头雾水。
他哪晓得,这位超哥口中的谭先生,是另一家叫维斯赌场的老板。
维斯赌场与萄皇赌场就相隔一条街,两家是竞争关系。双方经常会互派千术高手到对方赌场作妖,互有胜负。
后来,威哥和谭先生一起喝茶,和解,约定休兵。
几个月来,倒也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一状况,超哥第一个就怀疑,周进是维斯赌场派来的。
超哥名叫陈家超,本身就是一名赌术高手,替老板威哥打理这家场子。现在自己负责的场子出了状况,第一件事就是向威哥汇报。威哥给的答复是,先去探探底子。
对不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谭先生。
周进一脸的懵逼。
超哥却根本不信,对身边的人说道:去给我取两百万筹码来。他目测了一下周进面前的筹码,应该是不到两百万的样子。
周进知道,今天不和他赌一场,是很难从这里脱身的。
他之所以装着要输几回,才赢一回,就是想好好的伪装自己,好安全脱身。没想到,还是被人识破。
其实,那骰子经他看过后,就在头脑中有了印象。自从练了师父给的清心诀后,他的头脑就特别清明,只要一进入练功状态,那骰子在盅子里是什么状态,他是一清二楚,就如同放在桌子上,让他仔细观察一样。
我这里的筹码是多少?
周进问刚才替他清点的荷官。
先生,你好,你的筹码价值是一百七十八万三千五百圆。
好的,谢谢。
周进有了计较。
这样吧,超哥,我们今天是无意进入贵场的,只是因为我的两位朋友,在这里输了钱,欠了债,不得已过来赎人的。刚才我们正好还了七十万的债,之前他们输了多少,我不知道。这样,我就和你赌一把,赌注是一百万。赢了,我不要,就当是交了你这个朋友;输了,余下的这七十多万,我带走,如何?
江一苇惊诧于周进的胆识和冷静的头脑。
一般人,见到这样的阵仗,早就不知所措了。要不,就是赌一把,搏一把,最后的结果是输个精光,赢了,却也不一定能带走,可能还要再赌下一把,直到输光为止。
一个既懂得止损、又懂得止赢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她是搞企业的,将来,父亲肯定会要把京海置业交到自己手上。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公司这么大,凭自己一个人,肯定是难以支撑,必须要借助团队的力量。而周进这样的人才,一定要进入团队,甚至要进入核心。
想到此处,小脸却是不由得红了。
一旁的张兆荣闻言,心中也是一动。带走七十万,是不是自己欠的债就不用还了?
先生,你误会我了。我只是仰慕先生的技艺,想和你切磋一把,别无他意。这样,就依你,赌注一百万,赢了,你带走,输了,我也不客气,行不行?
超哥说。
如果你实在拒绝,想走,我立即安排人给你兑付筹码!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与你赌一把!
恰在此时,一位侍者走了过来,贴住那位超哥的耳边讲了几句话。
江一苇等三人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相互看了一眼,心顿时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