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赵东亮,特地下位,到梅春竹座前敬酒。梅春竹拉着赵东亮的手,在赵东亮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爸这次完全是被你连累了。你小伙做事不带头脑。不过,也不要紧。回去转告你爸,不要泄气,静等机会。
谢梅总,我回去一定转告。他到现在都还不大理我呢。
哈哈,父子哪有隔夜愁啊。
来,我再替我爸,敬梅总一杯。
赵东亮刚才听了梅春竹说的一番话后,也特别兴奋。他知道梅春竹是谁,他说的话,也许就代表某个领导说的。
他虽然年轻,经事不多,但是,毕竟不是傻子。特别是经历了这次波折后,似乎成熟多了。
第二天早上,在家吃早饭时,他把这话转达给父亲,发现父亲果然精神振奋了很多。
人的消沉,主要是因为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曙光。赵子平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的确消沉了几个月。他想起能觉大师的话,感到,本命年即将过去,新春佳节即将来临。在新的一年里,他将会转运!
酒宴快结束的时候,梅春竹使了个眼色,他的一位助理,从一个包里拿出一叠信封。
这是我们梅总的一点心意,过年了,提前给大家拜年。
啊哈,一点小意思。见笑见笑。
梅春竹笑咪咪地说。
啊呀,梅总啊,你真是,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工程质量监测处的曹副处长谦恭道。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见笑见笑。提前给大家拜年。马上结束后,大家都不要急于走,到后边的康乐宫,去醒醒酒。
赵东亮虽然从小生活在运江,运江的大街小巷都是熟悉的不得了,他压根儿想不到,在城郊的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康乐宫,里面有泡澡的,有K歌的,还有酒吧。
他走进去的时候,脚步有点飘,一是确实喝了酒,其实最主要是,是被震撼了。康乐宫位于山河大酒店后身,招牌不是很明显,但是,来的人相当多。
梅春竹提议,先去吼两嗓子,然后再泡澡回家。大家欣然赞同。
梅春竹的助理叫来了客服经理,要了一个大包。刚落座,不到五分钟,包厢门就开了,一批身穿一色旗袍的小姐鱼灌而入。这边统共才八位客人,进来的小姐却又二十个之多。
老板,晚上好。
小姐们鞠了一躬,齐声喊道。
来,把门关上,各位,都选一个。如果想选两个,也可以。
梅春竹大方地笑着说。见没人附合,又接着说:
你们不选,我就直接派了。来,你来,你、你、你、你
梅春竹一连点了八位小姐。被点中的小姐,个个面露喜悦的笑容。赵东亮刚愣神的功夫,身边已坐下了一位小姐,看上去岁数不大。这位小姐一坐下,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像是很熟悉一般,一股脂粉香,直冲耳鼻。
哥哥,你暖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挂起来。
赵东亮听话地站起来,那小姐细心地帮他把外套脱下,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哥哥,你喜欢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不用,不用。
赵东亮虽然不是雏儿了,但是,享受这样的服务,还是第一次。自从上次和韩立婷搞出了那件事以后,赵子平就加强了对他的管束。他自己也因为拖累了父亲进步而自责,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也很少在外面瞎玩。再加之追求韩立婷,自己心里还有洁身自好这一层。
哥哥,你是第一次来玩吗?
嗯
赵东亮有点口舌发干。因为这小姐,旗袍的衩已开到了大腿跟。领口已有两颗钮扣松下来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文胸,文胸又似乎不合身,有点小,不能完全包裹。
小姐解释说,扣着有点勒嗓子。
哥哥,你是本地人吗?
嗯。你呢?
我也是啊。
你是哪的?
我原来是纱厂的。现在纱厂倒闭了,我们姐妹们只好自己找活路了。
真是纱厂的?
骗你干啥?骗你还能当饭吃吗?
你说你是纱厂的,那我向你打听一个人,看你认识不认识?
哪个?
葛丽芬!
葛丽芬是他的一个高中同班同学,长得颇有几份颜色。在高中时,是一帮青涩少年的梦中情人,奈何高考没考上。高中毕业后,就进了纱厂。那时纱厂很红火,听说一个月工资,有好几百呢。
你是说芬姐啊?
小姐轻声笑了起来。
她就在这里呢。
真的?在哪呢?
我是说,在康乐宫,在另外一个包间。
赵东亮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