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一个中年男子,也是45岁左右,身材矫健,穿着一件绿色的背心,皮肤黝黑,手上抓着一根扁担,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还有一个18左右的青年,染着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t恤,手臂上露出半截龙爪纹身,手中的扫把棍已经断成了两截。
难怪我说刚才怎么感觉好像有两个人打我,没想到还真是。
“昨晚大概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我送一个同事回大平村,然后回到十字路口那里,见到一个20岁背着红色书包的白裙女孩,她问我拉不拉客,我是个送快递的,况且我的电车没电了,跟她说我拉不了客,看她大晚上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就好心帮她打个电话,由于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打通电话后,说了一句话就自动关机了。”我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把那天晚上遇见马家洁的事说了一遍,其实我心里还是很生气的,但是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况且这家人不久前失去了亲人,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怨恨顿时少了许多。
中年男子和那个妇女对视了一眼,脸色很是阴沉,向我问道:“你是说我的电话号码,是我女儿给你的?”
“嗯。”我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昨晚发生的事,现在依旧记忆深刻,我甚至能回想起某一个细节。
“爸,难道我们做的那些梦,都是姐姐托给我们的,她真的被一个红衣女人推向大货车的?”黄发青年脸色也很不好看,向着中年人开口问道。
中年人脸色铁青,什么话都没说。
中年妇女更是掩面抽泣。
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我看到这个中年妇女悲伤的场面,心底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一下,我自从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如今这个马家,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犹豫了一下,我开口说道:“这位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女儿到底变成什么了,但是她昨晚坐在我的后座上,一直跟我到了六罗村,不如这样,我认识一个师傅佬,我可以帮你们把他请来,看看你们女孩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早点送她转世投胎。”
“我家姐姐托梦给我们,说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是被一个红衣女人推出去被车撞死的,让我们去接她回家,我们一家三口,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中年妇女轻声抽泣,缓缓说道。
“你说的师傅佬是谁?”中年男子语气冰冷,不过看向我的目光没有了一开始的仇恨。
“六罗村委露骨冲村的刘二狗。”我急忙回答道,从我爷爷走了之后,我们那里有什么红白之事,都是找的胡二狗。
“小兄弟,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你身上还疼吗,我给你找点药水擦擦。”中年妇女说完,翻找出一瓶药,又从身上掏出几百块钱,递到我面前,说道,“孩子他爹以为你是故意整我们的,才出手打了你,还希望你能原谅。”
“大娘,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身上的都是些皮肉之伤,不碍事。”我并没有拿中年妇女的钱,而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消肿止痛酊,开始把手上受伤的地方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