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时间,三个人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江时鸣和慕叙白脸皮厚,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很快,就到了白椿的墓。
在半山腰。
这一圈都是坟,沈枝意感觉有些瘆人,一个劲儿地往商时序的身上挤,再也没有来之前的兴奋感。
钟歆手上还拿着镰刀,割着周围的杂草,“这些都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墓,越往上辈分越大,这是我妈妈的。”
最后,钟歆指着面前的墓。
钟年之妻白椿墓。
钟歆把周围的杂草除了以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纸钱,在墓前烧了起来。
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烧了点。
钟歆很沉默,也不知道她在心里说了些什么。
纸钱烧完了,火灭了,钟歆才退后,“你们挖吧,我去给其他长辈除除草。”
这本来应该是她爸爸的任务,爸爸去世后就是妈妈来除草,现在妈妈也走了,那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当然也有其他人,这一辈,上一辈的人还有很多,可他们家的事她该做。
商时序站在那儿,沈枝意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江时鸣和慕叙白二人望了一眼。
好好好,下苦力的只有他俩。
翟万屹一身白,手上提着的箱子还没放下去,站在那儿犹如世外高人,一看就不会做事。
而老大别指望了。
另一个都不敢四处张望的沈枝意更别指望了。
两人一个用锄头,一个用铲子,配合得格外的好。
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棺材的表面。
棺材?
不是火化了吗?
商时序:“有些地方实行土葬,有些就算火化了也会放一个棺材,把骨灰放在棺材里。”
“对了,这片地是土葬还是?”
慕叙白见没人回答他,只能朝着钟歆的方向,放大了声音,“钟歆,你们这儿土葬还是火化?”
钟歆一手杂草,一手镰刀,“土葬!”
“那为什么……”
“不过祖辈留下的规矩,因为意外死亡的都得火化。”其实以前说得没这么好听,火化只是一个美化了的词。
意外死亡的人被誉为不详,如果土葬进祖坟里,会被后辈不好。
所以,大家不论心里怎么想,都是跟着祖辈的规矩走的,谁也不想做个大家眼里的坏人,而且火化在当今社会也很正常,不舒服的只是祖辈的规矩。
“都火化了,这怎么还顶得这么死!”江时鸣使劲儿地抬,四个男人都在用劲儿,就沈枝意一个人弱小无助的站在上面。
好在,用了巧劲儿,最终还是打开了。
里面有一个盒子,很精美。
翟万屹戴着手套将盒子抱了出来,没有一点忌讳。
江时鸣和慕叙白:“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得罪了得罪了……”
“你俩抱得骨灰盒也不少。”
之前在关平村,那么多的骨灰罐,也没见这俩人有这么小心。
“那能一样吗?”江时鸣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的。”翟万屹面无表情,“都是骨灰。”
不过是颜色不一样。
“钟歆,你过来看吗?”
“不了。”
翟万屹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见她不看,就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盒子放在平面,沈枝意窝在商时序的怀里,两只手挡在自己的面前,中间的指缝有时大有时小。
“想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