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数人的刹那,他看到了王帐,以及王帐前面空地站着的百余道身影。
“西戎贼首,某家看到你了!”
陡然杀过来的骑兵,为首那人面容狰狞的可怕,乌达奴吓得手都在哆嗦,名贵的弯刀也不要了,一声:“牵马!”拖着肥硕的身子艰难的爬上马背。
他的亲卫上前将他顶上去,其余人拦截在前面举起盾牌,悍不畏死的抵上去,视野之中,赤红色的战马冲撞上来。
是砰的一声巨响,百余人组成的阵线被撼动的向后退了退,一名当户直接被画戟挑飞,落向附近帐篷,巨大的震荡终于让吕布减下速度,停在了原地。
“追那人!他是这部落的王!”
减员至一千三百多名的并州骑兵,听到命令不再理会两侧涌来的西戎人,在吕布阻挡的瞬间,以惊人的爆发贯穿过人堆,朝吕布所指的那人冲杀上去。
这边,吕布一戟扫开两个持盾的西戎精锐,调转方向追上已冲杀到前方的狼骑,一路上一个个钻出帐篷的西戎人直接被画戟劈开颈脖,身体飞回帐篷,或栽倒地上。
重新回到队列前面,那西戎野郎王已经追丢,未免骑兵损失严重,他目光扫过周围,改变方向,朝北面杀过去。
“跟上我,杀穿西戎部落营地!”
兵器呯呯呯交击,混乱厮杀的营地之中,并州狼骑紧紧跟在吕布身后,就像一叶扁舟逆行江海,带着剧烈的碰撞杀到北面,冲出野郎部落。
组织起来的一伙西戎骑兵,也紧跟而出,追杀上去。
……
阳光升到正午。
邪奴呼带着两千多骑跟着那个牧人匆匆赶到对方的部落,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一顶顶帐篷还残着的火焰,里面的西戎人被砍下了脑袋,插在了栅栏上面,并行一排,有数百之多。
“这些燕人,我要扒了他们的皮,砍下他们的脑袋!”
呜~~
一声牛角号陡然响彻,邪奴呼勒马偏头,朝侧面望去,草丘上一排排骑兵并列,一骑缓缓而出,马超戴上狮子盔,不屑的吐出一口气。
“终于等到你们了,马不错!”
他偏过头看向,同样在骑兵队列里的齐幼虎,“待会儿可别死了。”
说完,挺枪跃马直接冲下了草坡。
齐幼虎重重呼吸两下,举起长枪,嘶喊:“杀!”
周围,一千五百并州骑兵加上五百延塘关骑兵,缓缓迈开马蹄,冲下草丘的一刻,铁蹄犹如雷霆翻滚起来,草屑卷起在翻腾的马蹄间,踏出轰隆隆的震动,朝那边聚集的西戎人猛扑而去。
“挽弓!”
邪奴呼在马背上举起手,对方竟然就这么冲过来,让他感到好笑,又很不爽,“这伙燕人瞧不起谁呢?”
他举起的手按下:“射死他们。”
箭矢飞上天空的刹那,奔涌而来的并州骑兵也挽弓给予还击,两边箭矢交错落下时,双方人堆里都溅起血花。
“环形!”
马超的声音在前方嘶喊,后面狂奔的并州狼骑放下长弓,扯过缰绳,左右齐齐分开,划出一道巨大的弧形。
“用马匹结阵,继续射箭!”邪奴呼也同样下达了克制的战法。
分流的骑兵群落,犹如巨人的双臂,冒着射来的箭矢,朝他们环抱而来。
下一刻。
马超一马当先,拖着飘荡的盔缨、披风,直接杀向还处于前列下达命令的邪奴呼。
令邪奴呼有些发懵。
‘这么不要命了?’
黑马冲进来的刹那,马超双臂挥开虎头湛金枪左右横拍向探出长矛的西戎骑兵,战马悲鸣侧倒,人的身体飞向一侧。马超纵马杀进空当,掷大枪的同时,‘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汉剑。
邪奴呼瞳孔猛地缩紧。
他一刀劈在飞来的大枪,将枪头劈的偏斜,刀身也在他手中拿捏不稳里掉落马下。
顷刻。
轰隆的马蹄声瞬间拉近,他视线里,燕人将领的身影勒马人立而起,剑光自上而下,夹杂马嘶、风吼,剑光怒斩而下!
血光、皮袄、残肢都在这一刹那互相撕裂开去。
……
与此同时。
追击那伙燕人骑兵的西戎人惊慌失措的停留在了原地,看着陡然出现的数千步卒,架着大盾、长矛三面合围而来,惊慌的用西戎语嘶喊后撤时,一个浑身铁甲的巨汉带着一批身材同样高大的甲士将后路堵上了。
“吕将军辛苦了。”
草丘上,苏辰让人将水袋给一旁歇息的吕布递去,然后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兵书,笑道:“就不用什么围三缺一了。”
他偏过头朝一旁的令骑吩咐:“去北面看看,张将军他们倾倒泥土,还有需要多久,告诉他等会儿烤全羊可不等他们了。”
天光下。
四面箭雨倾泻而下。
被合围的西戎骑兵尸体重重叠叠一起,有人冲出重围,也有人连同马匹在边沿被枪林刺出无数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