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走近以后,才发现不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颜色,而是这只狗已经脏到,无法显现出原本的狗毛颜色了。
脏兮兮的狗毛粘在一起,甚至有点打结,以至于无法直观地分辨出来,到底是不是真的卷毛。
他停在石碑前,垂眼盯着面前的这只狗看。
察觉到有人走近,垂头丧气的谢存栩从石碑上爬起来,茫然地仰起脑袋去看对方的脸。
认出雍寒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光彩,在难以自抑的激动之下,他仅凭两条后腿,就从狭窄的石碑顶部站了起来,两条短短的前腿举高高举起,咧开嘴巴冲雍寒手舞足蹈。
后者皱起眉来,语气有几分狐疑地问:“谢存栩?”
谢存栩点头如捣蒜。
雍寒思忖片刻,举起手来道:“三个问题。”
谢存栩呆呆地望向他。
对方道:“第一个问题,鳗鱼饭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谢存栩:“…………”
他放下两条前腿,在狭窄的石碑上艰难转身,把屁股对向他脸在的方向,同时将狗头埋进胸前的毛里。
“第二个问题。”雍寒眼底漫起轻微的笑意来,语气中却丝毫不显,“鳗鱼饭吃饭前会让我帮他做什么?”
谢存栩慢吞吞转回来,屁股下沉坐回石碑上,高高仰起狗脑袋,用两只前爪在脖颈前比划出饭兜大小的正方形。
雍寒唇角开始上扬,周身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最后一个问题,鳗鱼饭上厕所的时候,喜欢抬哪条腿?”
谢存栩闻言,有些傻眼。
这事儿他还真就没有留意过,想到竟然会有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他急得抓耳挠腮。
最后凭着模糊不已的记忆,磨磨蹭蹭地抬起了左腿。
抬到一半,又觉得不太对,火速放下左腿,然后悄无声息地抬起右腿。
头顶始终没有响起任何动静。
他胆战心惊地抬高眼睛,骤然对上雍寒唇角翘起,眼里浮笑的模样。
谢存栩:“………………”
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恼羞成怒地伸长脖子,抬起前爪去拍对方的胸膛。
由于错估了自己的前腿长度,还没来得及拍上雍寒胸膛,他就先摇摇晃晃地从石碑上栽了下来。
雍寒伸手接住他,将他的狗头按回怀里,捡起石碑旁的手机,抱着他沿公路往前走。
走出几步路以后,对方忽然不咸不淡地出声道:“你是想吓死我吗?”
谢存栩缩在他臂弯里,闻言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指的不是刚才摔下来的事,而是昨晚失联的事,忍不住抬头去望他的脸。
雍寒适时将他按回去,不让他看,抱他的手臂却微微收紧了两分。
被他传达出来的情绪感染到,谢存栩也心生愧疚,狗头亲昵地在他胸前蹭了起来。
雍寒径直抬手拍向他的狗脑袋,轻啧一声道:“别乱蹭,脏死了。”
谢存栩:“…………”
他不由分说仰高脑袋,瞪着明亮圆润的狗眼,无声地质问他,到底是衣服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对上他的目光,仿佛从中读取出头想要表达的信息,雍寒轻哂道:“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谢存栩露出不以为然的眼神来,难道我会还不起?
雍寒淡淡补充:“无价。”
谢存栩:“………………”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他不服气地低头,倒要看看这衣服是个什么宝贝限量款——
然后看到了自己上个月买给对方的新衣服。
谢存栩瞬间变脸,此前的怒气冲冲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不由自主地咧开嘴巴,笑得像只傻狗。
同时美滋滋地埋头,忘了雍寒的叮嘱,更加卖力地在对方怀里拱了起来。
雍寒:“……”
他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喊:“谢存栩。”
怀里的傻狗没反应,倒是坐在车里的纪流生,耳朵极尖地从车窗内探出头来,颇为急切地张望询问:“谢存栩?谢存栩在哪呢?”
车外的一人一狗同时沉默。
片刻之后,雍寒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神色如常地开口:“哦,我是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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