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门吃饭的时候,他们又在走廊里遇上了陈鸣夏和博美。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陈鸣夏就住在他们的斜对面。
吃完饭以后,雍寒带谢存栩在前庭的草地里消食,草地上满是跑来跑去的宠物,狗主人大多坐在旁边的廊檐下。
谢存栩在草地边缘慢吞吞地踱步,冷不丁地就被狗从身后拱了屁股。
他转过头去看,发现一只体型庞大的金毛跟在他屁股后头。
那金毛见他回头,还意图伸出舌头来舔他。
谢存栩吓得拔腿就跑,金毛兴奋地叫两声,也拔腿追了上去。
这边谢存栩被金毛追得气喘吁吁,那边雍寒坐在长廊下玩手机,陈鸣夏又不请自来,腆着脸在他身边坐下后,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晚上吃饭他就坐雍寒对面,这会儿直接问他:“你不喜欢吃芹菜?”
雍寒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陈鸣夏受到鼓舞,再接再厉地问:“你还有不吃的东西吗?”
雍寒终于从手机里抬头,“你很想知道?”
陈鸣夏微微激动,“想。”
雍寒轻哂,改为用手支撑下巴,语气平直无起伏:“我不想说。”
陈鸣夏:“…………”
他直接就被气走了。
对两人的对话全然不知情,这会儿谢存栩已经没有再被金毛追着跑,而是肆无忌惮地骑到了金毛背上。
金毛驮着他满草地跑来跑去,谢存栩把狗脸埋在它柔软的长毛里,舒适又享受地眯起狗眼睛吹晚风。
岂料这金毛还是只朝三暮四的狗,有了他不够,很快就被可爱漂亮的小博美吸走注意力,趴在草地中央和博美玩耍起来,不管谢存栩怎么催促或是顺毛,都不肯再走了。
气哼哼地在金毛背上踩上两脚,谢存栩从它身上爬下来,意兴阑珊地朝长廊边跑去。
已经是暮色四合,视野内渐渐暗了下来,谢存栩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离开以后,博美立即也撇开金毛,迈着短腿从后面跟上了他。
博美的白色毛发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雍寒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径直抱起谢存栩往回走。
雍寒抱狗崽子走了一路,博美也就亦步亦趋地跟了一路。
刷开房间门以后,雍寒弯腰把谢存栩放回地上,率先抬腿走了进去。
谢存栩跟在他头进门,没回头去关门,也就没看见,博美也悄悄从门边钻了进来。
雍寒去卧室里拿衣服冲澡,谢存栩自觉爬上客厅的沙发,将角落里的娃娃扒拉进怀里玩。
套房内的浴室恰好侧对沙发的方向,雍寒进去后没多久,他余光又瞥见一只白团子挪向了浴室门边。
谢存栩困惑抬头,看见了蹲在浴室门边好奇张望的博美。
谢存栩:“…………”
这只博美又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还妄想去偷看雍寒洗澡?
他不悦地眯眼。
老话说得好,凡事都不过三。
谢存栩气势汹汹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眼下谁都不在,他非得把博美骗过来,教训一顿才行。
他昂首挺胸地阔步走过去,一脸凶巴巴地挡在博美面前。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谢存栩的影子如同一堵巨墙般落在博美眼前,博美微微瑟缩,原本就小的体型显得更为娇小了。
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只欺压小白花的恶霸狗,抬高下巴冷嗤一声,伸出爪子推着博美,将它往客厅里赶。
小白花颤颤巍巍地后退,黝黑通透的瞳孔里泪水泫然欲泣。
谢恶霸对它的眼泪攻势视而不见,一把将它推倒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跨腿骑上去,赶在它出声叫唤以前,堵住它的嘴巴,压着它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胖揍。
博美漂亮服帖的狗毛被他蹂躏得杂乱无章,客厅里白色的直毛和杏色的卷毛满天飞,小博美眼睛红红,模样无助地躺在地毯上,是标准的受害狗形象。
浴室里传来清晰动静的那一刻,谢存栩从它身上跳下来,已经做好了它向雍寒告状的准备。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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