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栩还要细看内容的时候,就被雍寒给提溜开了。
结果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雍寒到底搜出了什么内容。而要把他送给小侄子的事,对方也没有再提起过。
第二天早上,谢存栩趴在狗窝里还没睡醒,就被雍寒从窝里捞了起来。
那场景活像是,他还是人的时候,通宵打完游戏,后脑勺才刚沾上枕头没多久,经纪人就来叫他起床去赶行程。
谢存栩向来对此深恶痛绝,此时睡得稀里糊涂,更是以为自己还在家里,不高兴地抬手去推雍寒的脸,口中还嘟囔着:“纪哥,别吵。”
发出来的却是几声软糯娇气的狗叫声。
雍寒眉毛轻抬,伸手捏住他的小短腿揉了揉,“撒娇精。”
躺在雍寒掌心内呼呼大睡的谢存栩不知道对方这样编排他,小短腿踹开雍寒那只碍事的手,又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过去——
然后打在了什么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分明是干燥炎热的夏天,酣睡中的谢存栩却莫名感到一阵凉意。
他微微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见自己的爪子按在雍寒的嘴唇上。
而对方的嘴唇,此刻已经抿出一个相当不悦的弧度。
谢存栩的眼神发直一秒,瞳孔里聚起的光又缓缓散开。他迅速闭上眼睛,将爪子从雍寒嘴唇上缩回,蜷着身子在对方掌心里翻了个身,将后脑勺留给雍寒的同时,嘴巴还发出了疑似睡得香甜的咂嘴声。
仿佛刚刚狗崽子的短暂睁眼,只是雍寒自己的错觉。
又好气又好笑,他捏住谢存栩敏感的狗耳朵,“别装睡。”
手心里的狗崽子没反应,唯有软软的肚皮和着呼吸的律动在微微起伏。
雍寒思忖一秒,补充道:“我不生气。”
狗崽子唰地睁开了眼睛,乌黑圆润的狗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两只爪子交叉叠放,心虚又不安地来回搓动。
“你知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吗?”雍寒垂下眼皮看他,“在你能洗澡以前,爪子都不要乱摸我。”
谢存栩还真就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对方这么说,他一个以前天天洗澡的人,如今竟然二十来天没洗澡,竟然也对此无知无觉。
谢存栩深度怀疑自己的性情和行为已经受到了这具狗身体的严重影响。
不过话说回来,幼崽虽然还不能洗澡,但是也能擦澡。
经由雍寒这么一提,谢存栩此时也发现自己有好几天没擦澡了。
雍寒带他去解决完生理问题,就要把他放回狗窝里,自己去刷牙。
谢存栩扒着他不放,非要跟着他一起去。
后者也没说什么,将他送到肩头趴好,就把他带进了浴室里。
他站在镜子前挤牙膏刷牙时,谢存栩就稳稳地趴在他肩上照镜子。
虽说是有一半泰迪的血统,但是好像也没有继承到太多泰迪的显性基因,连浅杏色的狗毛都不卷。
雍寒叼着牙刷,掀眸扫了镜子里的画面一眼,从裤袋里摸出手机解锁,打开相机软件,镜头对准镜子。
谢存栩当即会意,火速换掉自己摊大饼式的愚蠢姿势,改为矜持又乖巧的跪坐,又轻轻歪过脑袋,摆出单纯无辜的眼神,在镜头里找到自己最可爱的角度,就只等着雍寒按快门。
雍寒也很快按了快门键,传来的却不是清脆的快门声,而是视频终止录制的提示音。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谢存栩:“……”
对方唇角微扬,打开刚刚录制的视频点击播放。
谢存栩全程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高清画面跳入视野。
被公开处刑的谢存栩:“…………”
他一脸懵逼,大脑思绪放空。
短促清脆的咔嚓声将他拽回现实。
雍寒拍下了镜子里的自己,和神情呆滞蹲在他肩头的谢存栩。
谢存栩满头问号。
然后听雍寒淡淡点评照片:“丑是丑了点。”
却丝毫没有要删除的打算。
谢存栩:“………………”
他现在心中的难受程度,堪比突然发现经纪人在手机里存了自己的丑照表情包。
雍寒收起手机,弯腰拿漱口杯到出水口接水。
流动的水声终于让谢存栩记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他从雍寒的肩头滑下去,稳稳落在对方曲起的手肘内侧,然后从他的手肘内侧爬到手腕上,低头就要往雍寒装满水的漱口杯里凑。
雍寒用杯身拨开他,将他放在干燥的洗手台上,含着牙刷口齿模糊地叮嘱:“老实点。”
谢存栩乖乖坐在洗手台上,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来。
雍寒收回视线,仰头喝了口水。
趁此机会,反复做足心理准备的谢存栩压低脑袋一个猛冲,顺利滑进洗脸池里。
下一秒,一口混着牙膏沫的漱口水临头浇了下来。
谢存栩坐在洗脸池中央,狗眼半耷,被漱口水砸得晕乎乎的,脸上到处沾有白色的牙膏泡沫。
雍寒毫不保留地露出自己的嫌弃神色来,然后摸出手机上网搜索,奶狗身上太脏怎么办——
得到了可以擦澡的答案。
最后,谢存栩得偿所愿地擦了一次澡。
擦完澡以后,狗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雍寒用吹风机帮他吹干。
镜子中浅杏色的狗毛立即变得蓬松起来。
谢存栩昂首挺胸地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满意地跟着雍寒下楼去吃早餐。
雍寒坐在餐桌前吃面,谢存栩蹲在旁边地上喝奶。
刚刚擦过澡,谢存栩格外注意卫生。
然而低头去舔的时候,奶还是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滴在他胸前的狗毛上。
谢存栩当即就有点不高兴了,脑袋从食盆面前挪开,低下去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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