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
苏珊不禁慌乱,心也跳得如鹿乱撞。
气息相闻之间,只听得他一字一句地说:“有句话你听过吗?”
“什、什么话?”她问。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就算你是断袖也不该这样轻薄姐妹的呀!
“万恶银为首。”他轻笑,“懂吗?”
“懂、自然是懂的……”万恶淫为首,不过这和他们说的话有联系吗?
“知道就好,”他笑得春风袭人,“要银子有何用处?在本官身边,必能保你衣食无忧。”
苏珊这回听明白了,原来是抠门,不愿意给红包!
她心底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正要推开李达航时,他却轻轻松松地起身离去了。
哼,他不给银子,难道她自己就找不到门路了?
点在背也总该有个头吧,被李达航欺压了这么久,也总该走走狗屎运了吧。
要说什么是狗屎运?去十五贝勒府看看小尼姑庶福晋就全知道了,这运气都走到头发丝了。
传闻,她现在每天锦衣玉食,而且每夜都与风流倜傥的十五贝勒夜夜欢愉。
至于她的长相如何,却是一直不为人知,所以坊间便有了种种猜测。
有人说庶福晋国色天香、眉目如画。
也有人说庶福晋长相奇丑,不过房中术非常了得。
茶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讲得口沫横飞,听者甚众。
长乐街云来酒楼的雅间里,一个小厮和一位文弱公子听着说书先生的说辞,均是苦着一张脸面面相觑。
“苏珊,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静怡给她倒了杯茶,“喝杯水润润喉。”
“静怡,多铎真像别人说的对你那么好吗?”
“他对我是挺好的。”
“那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动心,心不动人不就死了吗?”
“你开玩笑的吧?”苏珊大惊,“那我们说好的还算不算数?”
你猜中了,我就是开玩笑。”静怡叹了口气,“天上掉下一个大大的馅饼,我险些被砸晕了。回头想想看,有人对自己又温柔,又体贴,那人还是个贝勒爷,长得又帅,而且万花丛中过,他独独对自己青睐有加,自己怎么能不误以为爱情来了呢?”
“静怡,这些是你自己想到的?”
静怡摇头。
几天前下了雨,她躲避不及,碰巧与冷艳的侧福晋一同在同一屋檐下避雨。
雨停时,侧福晋问了她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六妹妹,你觉得贝勒爷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
她顿时豁然开朗,多日来的不安就是她的自知之明。
回想认识多铎以来发生的一切,虽不知道多铎为什么对她变得这般好,但是还是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心动了,可是很清楚,这不是爱。
“不后悔?”苏珊盯着她的眼睛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