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请自来,就别急着离开了,还请下来一叙,免得回去说我凌云阁招待不周。”
秦广的声音尚未消散,就听见凌轩不羁的声音从远处缓缓传来。
同时只见一道身影刺斜里杀出,直奔半空中试图离开的秦广,手中之物闪闪发亮,在月光的映射之中仿若一道白练。
仔细一看,原来是凌轩不知何时持剑赶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随着秦广和凌轩传遍整个凌云阁的声音,正在各自房间休息的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声音惊醒。
仔细分辨了声音的来源之后,睡梦中醒来的人不约而同来到我的客房,前来询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却发现只有沈浪和薛楠来到这里,春亭和孙震不知所踪。
“小楠,保护好韩川和沈浪,不用管我。”
凌轩追击秦广,居然还有余力顾及到身后的我,看到薛楠闻声赶来,对她嘱咐道。
薛楠闻听此言,不知从何处拿出第一次见她时所持的红黑软鞭,护卫在我和沈浪身旁,四处张望,随时准备应付会突然出现的袭击。
可能是因为暗中不曾露面的春亭,秦广担心会有埋伏不敢放开手脚,并不敢对凌轩多做还手,一路且战且退,你追我赶之间,就到了凌云阁的正门。
由于凌轩的追击,秦广自然不能的简单的离开这里,思量之下身形急转而落,就落在了凌云阁正门左侧的石狮之前。
凌轩看见秦广的举动,也落了下来,与秦广分列两旁。秦广占据北方,凌轩负手立于南方,手中的古剑直插入地,虽未出鞘,剑柄在月光中却映射出一丝光芒。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夜半来此有何贵干?”
先礼后兵,凌轩朗声问道,言语之间颇有大将风度。
“在下秦广,卑贱之人不配拥有姓名,阁主大人自是不曾听过。”
虽然形势对秦广极其不利,但他回答不卑不亢,虽属敌对却并不让人生厌。
“阁下夜半突然来访,在下若是不亲自赶来招待,传出去怕是要说我凌云阁招待不周,惹人怪罪了。”
明明是动刀动剑的生死相向,在凌轩口中却如同在聊家常一般,神情之间不见半点异样。
“阁主严重了,小的本是卑贱之人,本想前来拜访,又怕扰了二位大人清净,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阁主大人多多包涵。”
虽然形式对秦广极其不利,但是他眉宇间不见慌张,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后手。
“废话我就不说了,交出你手中的古画,我保你周全。”
凌轩似乎是不想再多费口舌,说话间直截了当。
“阁主大人玩笑了,我主吩咐我前来取画,若是您一句话就交了出去,回去小人怕是没法向主上交差。”
秦广沙哑的声音说着拒绝的言语,同时双手入袖,身躯微低,气势陡升。
他本来五短的身材,这一刻却仿佛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
“呵,要动手了么?”
凌轩看见秦广的反应,并未有丝毫惊讶,只是轻轻拿起了落地之后就不曾触碰的古剑,以目注视,眼中充满杀意。
古剑尚未出鞘,在凌轩手中只是轻轻挥动,却带来一阵肃杀的寒气,空荡的空间顿时充满杀气。
“川哥,我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感觉这么冷。”
沈浪在一旁犹豫的问我,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天气本正值炎夏,在凌轩拿起古剑的瞬间,我居然也感觉到一丝寒冷,四周空气稀薄,如寒霜遍布。
还好凌轩开口,转移了沈浪的注意。
“多说无益,我这把霜天也许久不曾出鞘了,你自己选择,交出古画或是死。”
原来凌轩手中古剑名叫霜天。
我仔细打量凌轩手中的霜天,剑鞘上刻满日月星斗,山川河流,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般闪出深邃的光芒。
虽未出鞘,可从霜天轻轻挥动所带来的寒气中,却也看得出来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不愧霜天二字。
“阁主大人威名赫赫,小的早有耳闻,昔年死于霜天之人多不胜数,秦广又哪敢试其锋芒。”
秦广虽口中说着不敢的言语,神色间却并没有交出古画的打算。
凌轩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只见他立于原地,双脚没有任何动作,左手掐剑指,口中念念有词。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速速听吾差遣,不得有误,急急如律令。
口中念完,接着右手轻轻的扔出手中霜天,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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