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欢迎,甚至在初时还帮助过商氏许多……比如教商氏的人如何做生意,教他们如何开始纺织作坊,甚至教他们如何与农家合作栽桑养蚕等等。”
“在那时的苏氏族长看来,宁国能够幸存,苏氏还能够在江南之地做生意赚银子,苏氏的子弟还能安心的读书做学问,这几乎都是商丞相的恩德。”
“那么对于商丞相的后人,当然得鼎力相助。”
“这一助就铸成了大错!”
“苏氏万万没有料到迅速崛起的商氏,却向苏氏举起了屠刀!”
“当姬泰为相之后,江南道的道台就换成了而今的那位余万枝……原来的那位道台倒了台,在押送进京的途中被匪人给宰了!”
“余万枝上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整个江南的商贾,举行了一次所谓的江南市场整顿……”
“江南盛产丝绸,有许多的丝绸作坊,其中又以苏氏的丝绸作坊最多最大。”
“这些都是苏氏用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建立起来的,但在那场大会上,余万枝将所有丝绸作坊收归为江南织造所有……而今江南织造的那位织造郎中曹珐,就是余万枝提拔的亲信。”
“民终究不能与官斗。”
“家主将那份偌大的家产悉数交给了江南织造,原本说好的是江南织造分润给苏氏三成的丝绸份额……这当然比以往自己的作坊产出少了许多,但家主算了算,依旧能够盈利,此事也就此作罢。”
“可两年之后,也就是差不多昭化六年这个样子吧,江南织造给苏氏的丝绸份额下降到了两成……又两年,就剩下一成!”
“那些分润出去的,全部落在了商氏的手里。”
“而后家主才从旧友嘴里听到,这一切,都是商氏给余万枝出的主意,商氏窥觑苏氏的家业已许久!”
李辰安眉间一蹙,插嘴问了一句:“我听说商氏赚钱主要靠的是漕运。”
刘管家并没有意识到李辰安这句话的突然。
“漕运是近十年的事。”
“咱宁国皇上跑去修道之后,姬泰……这倒不是他死了再说他的坏话,江南许多商人对他早有抱怨,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姬泰,他哪里懂得什么治国!”
“他就是懂得玩弄权术而已!”
“他根本不知道商业对于一个国家有多么重要,他之所想,就是稳固他的权力,用这权力去捞更多的银子!用捞来的银子再去喂他养的那些狗官!”
“至于商人的死活,百姓的死活……”
刘管家独自喝了一杯,砸吧了一下嘴,“姬泰和他所提拔的那些贪官们,谁会在意?”
“这不姬泰总算是倒台了,摄政王而今颁发的那些政策,尤其是重视提振工商业这一点,是绝对正确的。”
“只是这股风,似乎并没有吹出玉京城……至少江南之地,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
“老朽和二公子意图进京见见摄政王,所想便是,恐怕摄政王并不知道江南形势或者全国的形势。”
“如果摄政王真有那么开明,我们当向他陈诉江南之弊政,这也是全国之弊政!”
“不然,摄政王做的那一切……政令不出玉京城,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刘管家摇头一叹,又道:
“苏家……不瞒公子,苏家而今已在变卖家产度日。”
“但那些贪官们,还有商氏,却大大的发了一笔不义之财,他们没有受到惩罚,依旧逍遥快活……”
“这,不公平!”
李辰安点了点头,“嗯,这不公平!”
“来来来,咱们干了这杯酒……这天,终究是会亮的。”
李辰安话音刚落,一只鸟穿窗而入,落在了萧包子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