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是这样的人……”盛锦姝攥紧了手里的寝衣,忽然扔了,“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似的,苦笑着说:“原来我盛锦姝最无能的事,竟是分不清人心好坏!”“秋实,将东西还回去!”说完,她急急的起身,却是越过了秋实,将锦盒塞回了夜冥手里。
而后,她像是将心头的怒火往下强压了压,才转过身,看向阎北铮。
“摄政王今晚来,原来是想让我与周水碧比女红!”“那不用比了,我盛锦姝手笨,比不得户部尚书府周七小姐绣工卓绝,摄政王既然收了周七小姐的寝衣,我做的那件,想必也是入不了摄政王的眼睛了,那就请摄政王将那件寝衣还给我!”…我出生商户,家中父亲的爵位不过是用钱捐来的,比不得户部尚书府门楣高,贵气重!可我也不愿与曾经的手帕交共侍一夫!”“摄政王既是……既是要接受周七小姐的,我与摄政王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我身子不舒服,要歇息了,摄政王请回!”最后这句,盛锦姝直接下了逐客令!并且是话音没落,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内室。
一路过去,还将内室与外室之间,起遮挡作用的帷幕扯下来,盖住了自己的身影。
又扔出来一句:“还请摄政王回去之后转告周七小姐,盛锦姝与她友尽!我永安侯府以后不欢迎她来!”“摄政王,夜冥将军,请!”秋实弯腰,冲着阎北铮和夜冥作了个手势。
里边的盛锦姝再扔出来一句:“秋实!他们长了腿,自己会走,你进来帮我脱衣,我手疼……”完完全全是一副小姑娘家家受了打击和委屈的做法!秋实抬腿就往里边走。
阎北铮给了夜冥一个眼神,夜冥顿悟,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手刀就劈晕了秋水,正准备将人拖走,又意识到这是个小丫头,只能尴尬的打横抱起来,退了出去……阎北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喝出来这是对他的伤势大有助益的药酒,就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起了身,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内室过去……盛锦姝已经趴在了被褥上。
但她其实压住了自己的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屋子里很安静,帷幕下面坠着珠子,哪怕阎北铮的手脚再轻,只要拂开帷幕进来,也是会有些微的动静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的气场那么强大,他走的越近,他的气息就越重……只要他进来,她就成功了一大半!好在,阎北铮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他很快就过来了。
“秋实,你不用劝我什么,我也知道我很失败……”她故意将阎北铮当秋实对待。
以为阎北铮会出声反驳。
不想男人却在床榻前蹲下了身子,竟帮着她去脱绣鞋和袜子。
盛锦姝顿时紧张的攥紧了藏在袖袍里的手,佯装没发觉是他一样。
等他刚帮着她脱、完,她就顺势往里面一滚,将自己整个人都卷在了被褥里,也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贴着墙,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