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瞧出他心底的不安,垂了垂眸:“这次是我连累你,手底下人没处理干净,没有下次了。”
半跪在自己身前收拾药箱的男人说完,起身去浴室洗手。
余棠愣愣看着他的背影,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江阙……
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在江阙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服软。
余棠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他服软。
余棠还没自恋到。
觉得睡了几次,江阙这种人就会喜欢自己,那这种喜欢也太廉价了。
纵然这样想着。
但等某人洗完澡回来搂着他睡,余棠心脏的余温还没消失。
余棠做了一场梦,又梦到卫生间发生的事。
他洗完手抬头从镜子看时,男人已经冲上来对着他肚子捅了无数刀。
他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逃不掉。
宴会上那些富人对他的死亡冷眼旁观,出声嘲讽他的肮脏。
最后是熟悉的怀抱将这些闲言碎语全部挡住,以绝对的威严震慑所有人。
他还梦到以前的江阙,上一秒还在温柔的跟他亲热,下一秒就开始发疯的对他动手。
那种血腥变态的眼神,余棠不会忘记。
然后余棠就被吓醒了。
等余棠醒来,发现自己被裹成个春卷待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一旁的某人睡得正香。
余棠挣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裹的,拆不开。
余棠往前咕涌,好不容易挪到江阙旁边想叫人把自己拆开。
结果某人醒来。
就着他这样,伸出罪恶的双手,把他在床上像个滚筒洗衣机一样翻滚来,翻滚去。
“江阙!!你是不是有病,放我出来!”
余棠怒了!!
“昨晚是你睡觉不老实对我拳打脚踢,然后又摸又抱,我才把你裹起来。”江阙笑着把人摆正,余棠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被滚得乱糟糟的脑袋。
余棠被转得头晕。
江阙扬唇看向他:“要我放你出来也可以,求我。”
“……”
我求你二大爷!!
不对。
他昨晚做梦,感觉怎么挣扎都跑不开,是因为这家伙把自己裹起来了!?
余棠倔强,死活不愿意松口。
“那我没办法了。”江阙拍拍手,起床。
余棠眼睁睁盯着某人进了浴室,随后里面传来嘘嘘水声。
余棠老脸一红,感觉自己也有点急。
等人出来,余棠别过头,小声道:“我求你。”
“什么?”江阙是真没听见。
余棠脸白了一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余棠,气的用脚趾死命抓着被子。
“我求你。”
江阙凑上前,站在床边弯腰低头凝视余棠,得寸进尺:“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想听你加上老公两个字。”
男人嗓音很沉,如醇厚的酒香,带着容易令人痴醉的醉意,眼底的戏谑,余棠眉头皱得更深。
“你个变态,我又不喜欢男人,你休想。”
余棠语气羞恼,江阙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爱莫能助了。”
“你也知道,这蔷薇园,没有我的允许敢进我房间的,没几个。”江阙拍了拍余棠的脸:“余同学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自己出来的,加油。”
江阙还欠揍的给余棠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搭配他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显得更加变态。
余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