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放开,我自己走!”
我挣脱两个守卫的束缚,开始跟着他们走。
“阿成组长,你就听娜姐的吧!水牢已经很久没用了,里面什么都有,你到里面撑不住的!”
“是啊,阿成组长,娜姐虽然折磨过你,但是也照顾过你啊!再说,她所谓的折磨,对于男人来讲,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啊!
你要不就求饶一次,先稳住她再说!”
两个守卫一边走,一边劝我。
这两守卫今天是怎么了,是看我看得时间长了,看出感情来了。
是看到我受罪心疼我呢,还是娜索派来说好话的?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往好处想吧!
“你俩别劝我了,我想好的事不会反悔的,谢谢你俩的好意!”
我回头跟他俩拱拱手算是表示感谢。
“阿成.......”
他俩还想劝,但是被我摆手劝阻了。
离开院子的时候,我发现娜索正愣愣地看着我,脸上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
我没理她,跟着两个守卫走出院子。
来窝点已经4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走出这个院子。
每天窝在宿舍里,我最盼望的就是有一天能走出这个院子,然后回国,再然后来这里找菁菁。
可今天走出来了,不是回国,也不是找菁菁,而是要被他们关进水牢。
关水牢不要紧,弄不好,那个水牢可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想想真可笑,努力了那么多,费了那么多心思,最后还是要死在这个该死的地狱里。
可我并不后悔。
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努力过了,也就不后悔了。
我被两个守卫押着走过村子,旁边有很多人在看热闹。
可从这些人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怜悯和惋惜,只有冷漠和嘲笑。
这种眼神我似乎也看到过。
那就是电视上看西班牙斗牛表演的时候。
看台上的人们看得热烈欢呼,看得兴高采烈,但是没有一个人对那头可怜的牛发出怜悯的感慨。
我现在不也是一样吗,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头猪,有怜悯才怪呢。
可不同的是,我当时在彭美榕他们家养病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也经常碰到村子里村民。
可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却是非常少有的质朴和善良。
同样是一个区域的老百姓,为什么会相差这么远呢?
是他们原来就这样,还是这帮该死的诈骗犯改变了他们?
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思考的问题。
边走边想,他们已经把我带到了水牢旁。
所谓的水牢,其实做起来很简单。
虽然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做法,但都差不了太多。
如果是那种山上的水牢,他们就会就地取材,在山里的河道里订一个木笼子,然后把人圈到里面,脑袋漏到笼子外,身体其余的部分都泡到水里面。
山里的水不但凉,而且水里还有水蛭和水蛇,一般人在里面不会撑太久。
当时在种植基地关王姐的就是这种。
另外的一种就是这种村子里的。
就是找一个地方挖一个坑,里面弄上水,然后在坑边上弄一个大的木头架子。
架子上弄上铁链和绳子。
他们先用绳子或者铁链把人的手拴牢,然后沉到水里,水的高度正好没过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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