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
我拿起勋章,找到撞角,使劲一翘,把三个字弄了下来。
让彭美榕把勋章从窗户扔出去,我把那三个字掰成几段儿扔到了房子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木头缝隙里。
刚做完这一些,只听见楼下的房门和窗户都被打开,然后扑通扑通地闯进一群人。
他们先是在楼下寻找了一会儿,然后咚咚地又往楼上摸来。
当他们举枪闯进彭美榕卧室的时候,我赶紧拉着她把手举过头顶:
“长官,我们没武器,我们投降!”
士兵看了看我们,小心地绕道身后,一脚踹到小腿关节处,我们瞬间跪倒。
“铐起来!”
后面的士兵不容分说,把我俩拷个结实。
他们在彭美榕的屋子乱翻了一气,没找到要找的东西,最后押着我们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下,发现大叔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了气息。
“阿爸!”
彭美榕惊叫一声,慌乱跑过去,跪到大叔尸体前,放声大哭。
她用双手捂住大叔的伤口,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出。
可大叔的血液透过她的指缝不断地涌出来,一直涌到了屋子的地面上,顺着地面上地坑洼不停地流淌。
而鲜血流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痕迹,就像一束正在燃烧的火把,照着一些人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看到此情此景,我眼圈发红,扑通一声双膝跪倒,然后重重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大叔,对不起,都是我害了您!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好了!这里不是哭丧的地方!赶快起来跟我走!”
士兵不厌烦了,要把我和彭美榕拉起来。
彭美榕甩开士兵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士兵,使劲咬着嘴唇,就像一头要吃人的母狮子!
“你瞪我干什么,你一个恐怖分子!”
士兵踹了彭美榕一脚,把她踹了一个跟头。
彭美榕被激怒了,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士兵跟前照着他耳朵就是一口。
“啊.......”
士兵没想到彭美榕会来这么一手,连忙用手去推搡她。
可此时的彭美榕已经是一头逮到猎物的母狮子,到嘴里的肉哪肯松开!
士兵疼得像一只兔子,四处跳脚,又是薅头发,又是推搡,但始终没办法把彭美榕弄走。
其他的士兵一看,慌忙前来帮忙,又是拉又是扯,终于把彭美榕和被咬士兵分开。
再看此时的彭美榕,她嘴角里流着的鲜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而口中叼着的那块儿肉,似乎还在微微跳动,犹如末世小说里闯出来的一只僵尸。
被咬的士兵已经疼得无法自己,拿起枪就想开火。
可他的战友连忙劝阻他。
跑的跑,死的死,不留活口无法跟上级交代,他只好作罢。
我俩被他们推搡着往外面的车上走去,彭美榕一步三回头,满脸流着泪水跟她阿爸告别。
还没等我们上车,追逃彭昌德的士兵回来了。
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肯定是一无所获。
接替的指挥官怒不可遏,朝着士兵们喊:“把村子里的房子统统给我烧光!”
命令传了下去,士兵们像一群疯狗,冲到民房里,把所有的人赶出来,然后浇上汽油开始点火。
看到官兵点火,从老百姓的人群里突然冲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