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名其妙的,这一顿饭变成了袁心柔和左沐雨合力投喂我一个人的奇妙景象,当然其中大部分投喂还是来自袁心柔,左沐雨不可能因为我心情难过而导致食欲减退。
期间,有两个年轻男生打算坐到我们过道对面的卡座,可在看到我们亲昵的互动后便马上跟服务员提出想要更换位置,不一会,一对情侣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在这位置落座。
吃完饭,左沐雨知情识趣地跟我们道别回自己家,而我和袁心柔则是手牵着手回到家中。
我在靠背椅坐下,打开一个游戏主播的直播间,倒不是想看直播,而是我不想让家里过于安静。
袁心柔搬来板凳在我旁边坐下:“寓心,如果要手术的话,钱够用吗?我爸爸说了,要进行脑内血管搭建的手术可能要好几十万,而且大部分都得自费。”
“几十万倒是没什么……”
据我所知,他光是在证券户头里的钱就有一百个左右,另外在好几家银行也分别存了几个到一百个不等的现金,老妈和我手头上也有些钱,足够他做两三次手术有余。
只是袁医生之前也说了,老爸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手术,而手术也只是延命而非治愈,这手术做不做还得看老爸恢复以后再做定夺。
“那就行!如果钱不够用的话可以跟我说,我直播这么久,好歹也存了不少!”
我拍了拍袁心柔放在大腿上的手:“你是想让我吃软饭吗?”
“什么吃软饭,才不是呢!”袁心柔嗔道,“我是你女朋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做!”
“放心吧,手术那点钱我们不缺!”
屏幕里的主播正在和她的好朋友们玩鹅鸭杀,气氛欢快而友好,直播间热热闹闹的,仿佛跟我和袁心柔处在两个世界。
“心柔,其实啊……”
也许是在心里憋了太久,而恰巧身边除了袁心柔再无他人,我忽然就跟她坦白了关于我爸的事情,从我高中那一次出轨差点跟老妈离婚,到这一次病发我看到他手机里的那些聊天内容,毫无保留地跟袁心柔说了。
袁心柔一开始也处于震惊之中,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安静地倾听着我的述说。
说完了老爸那些狗血事,我仰头看着天花板感叹道:“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对那些风水啊玄学什么的都是嗤之以鼻,但这一次,我真的很难说老爸不是遭了报应。”
“报应?寓心你是说,有人诅咒他,给他下降头……”袁心柔皱眉说。
“那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辩解道,“我只是感觉,好像上天看到他做了那些破事,亏欠了老妈太多,所以才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当然,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袁医生跟我们说过,烟雾病是一种长期发展形成的罕见病,大概是老爸二三十岁时就开始病变了。”
“寓心,不要去相信那些玄学的东西,尤其是现在!”
袁心柔反过来握紧了我的手,她手心的温热似乎能透过肌肤传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知道你们很无奈,也急着想要找到救治叔叔的办法,可就是在这种时刻,你们更不能轻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