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约十二点钟的时候,病房里的医生出来通知我们,准备将老爸转移到住院部神经内科所在的楼层,让我们办理好住院手续,买好住院需要的物品。
拿着单子和老爸的身份证社保卡,我和老妈到住院部的办事大厅办理手续。
中午来住院部探视的家属、送饭的外卖员还有医护人员在电梯间排成长队,队尾几乎都要延伸到大门的边缘,而办理手续的大厅同样熙熙攘攘,等候的排椅坐满了人,我和老妈只能站着等待叫号。
看了眼时间,我对老妈说:“我出去附近的饭店打包中午饭吧!妈你问问伯父姨妈他们需不需要我带一份。”
从医院中出来,一阵清凉萧瑟的风迎面吹来,脑子里的睡意被驱散了一部分,我摸了摸手臂上的皮肤,触感冰凉。
老妈在vx上告诉我,午饭只要打包我跟她两个人的就可以了,我抬头四顾,挑了一家做蒸饭的快餐店打包两份饭菜。
等到阿姨将打包好的两份饭递到我手中,老妈发消息通知我老爸已经被转移到住院部12楼,拿着午饭回到医院后,我加入了等待电梯的队伍中。
等了两轮,我终于是挤上了能够到达双数楼层的电梯,电梯里拥挤得就像是高峰时期的三号线,我只能将打包好的饭菜居高,以免被周围的人挤坏。
好不容易等到十二层,电梯门一开,我刚抬脚往外面走,外面的人却比我更加着急,蛮横地朝着电梯内挤去。
这时候的我还很纳闷,但过了一天我就明白,这些人并不是要到更高的楼层,反倒是要下楼去——如果是正常等待从18层下来的电梯,说不定根本挤不进去!
进去病房,老爸就在靠门的第一张病床上,伯父大概是有别的事要忙先走了,姨妈则是站在老妈身旁。
我将其中一份给了老妈,自己则是到外头的走廊找了个空座位坐下吃饭。
在吃饭的期间,姑妈和姑丈也来探望老爸,而直到这个时间点,老爸那些狐朋狗友还一个都没有来。
也许,老妈在此前就隐隐察觉到这些所谓的朋友一直在给老爸私会情人打掩护了。
吃完午饭,开放探视的时间将近结束,进来巡视的护士提醒我们只能留下一到两人看护病人,姑妈姑丈和姨妈只能先后跟我们道别离开病房。
到了下午,一位中年男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进来,先是给老爸做了些简单的检查,接着就安排了一项脑血管造影检查,另外还给了一张处方,嘱咐我们到医院的下属药房购买人血白蛋白。
我拿着处方去买药,扫码付款时,两千多的支出并没有让我太过惊讶,尽管那只是两天的剂量。
碰上这种危重病情,能用钱解决就已经算是一个好消息。
买好药回到住院部,我从老妈那得知老爸被护士送去做脑血管造影,又急忙改变方向往门诊大楼走过去。
当我赶到时,老妈正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得知老爸已经被推进放射科的检查室进行检查,我在老妈身边坐下。
这一等就是接近两个小时,老妈低垂着头,整张脸都被阴影笼罩着,我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睡眠不足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每一个来往的面孔都没办法在我脑海中留下任何印象。
就好像在我面前走过去的不过是一个个没有五官的提线木偶。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我立马掏出来一看,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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