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语气跟敌人说让一下?嗯?!”
“那么,库丘林前辈是让我下跪求饶吗?这样子也不是不可以...”
将背后的索拉放下,迪卢木多毫不犹豫地双膝跪下,曾经骄傲高贵的枪之骑士此刻犹如一个乞丐在乞讨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残羹冷炙:“这样子,可以了吗?”
库丘林脸上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和恼火,他期待的是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而不是一个连最起码的自尊都已经消失的废物。
“给我滚起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混蛋!!”
为心中的失望所激怒,库丘林大步走上前,继而狠狠揪住绿色枪兵的头发凶狠地将其拉起,野兽般的红色竖瞳愤怒地瞪着对方失去光芒的蜜金色眸子:“看着我!!站起来握起你的长枪和我战斗!!否则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女人!”
“是吗?那么,库丘林前辈就去死吧...”
出乎意料的杀机陡然出现,在这几乎零距离的范围内,迪卢木多的手中,必灭的黄蔷薇陡然出现,继而在库丘林瞪大的双眼中狠狠刺入了蓝色枪兵的心窝,带着诅咒的魔枪枪锋穿透库丘林的血肉和心脏,继而从背部刺出,沾着鲜血的黄色枪尖仿佛一杆折断的战旗。
难以置信,是的,作为几乎可以代表骑士道的枪之骑士,迪卢木多却竟然用这种方式,以下跪求饶的姿态骗取了敌人毫无防备的接近,继而用这种卑劣的偷袭刺穿了对手的心脏。
“你!!混...蛋...!”
因为不敢相信而瞪大双眼,库丘林在怒吼的同时,一大口鲜血却已经从喉中喷出,心脏被必灭的魔枪刺穿,哪怕是顽强如库丘林,也已经注定死亡。
迪卢木多面无表情地抽出刺穿对方的魔枪,继而以同一角度再次狠狠刺下,心脏连续被刺穿的致命伤,终于让库丘林圆睁双眼倒了下去,也许至死爱尔兰的光之子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在选定的对手手中。
没有想象中彼此拼上生命的战斗,亦没有彼此惺惺相惜的致意,只有一次仿佛垃圾般的求饶,和掩盖在其下卑劣无比的偷袭。
这简直...不可原谅!!
“索拉小姐,我们快走吧...”
转过身,迪卢木多缓缓走向被放在一边的索拉,但是红发少女看向枪之英灵的眼神中却不再是以前的迷恋,而是一种几乎无法承认的恐惧,是哪里搞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感觉现在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个自己曾爱慕的英灵?
咔~!!!
沉闷的血肉摩擦声陡然响起,迪卢木多的身体一震,一支红色的枪尖赫然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而侧躺在地面上,心脏被两次贯穿的库丘林咬紧牙关,却仍旧以固执的力度将手中的魔枪送入了对方的心脏。
“虽然理解你!但!果然还是想要现在的你去死啊!!”
松开手,库丘林在战斗续行a下所挥发出来的最后一击,同样以背后的角度刺穿了迪卢木多的心脏,受过诅咒的死棘之枪,在刺穿的同时便停止了迪卢木多的心跳,而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的枪尖,迪卢木多高大的身躯仿佛一株被伐倒的雪松一般轰然倒下,已经连丝毫的希望都没有了,可是,至少...
“肯尼斯大人...对不起...”
低低说出最后一句话,枪之英灵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切!一个为了骑士道把脑子都烧坏的蠢材!真是让人...不爽...啊!”
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库丘林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化为飘散在空气中的音符。
而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只剩下索拉。然而,少女胸中的爱慕的火焰,现在却只留下一片凄凉的灰烬。
“不对...不对!!这是哪?肯尼斯!你在哪?救救我!”
绝望地站起身,索拉狂乱地尖叫着,跌跌撞撞地在这片什么也没有的大地上狂奔着。一条裂隙无声无息地在她面前裂开,黑色的泥土从中喷涌而出,而在黑泥中,金发的时钟塔讲师赫然站在那里,带着那种永远吝惜给别人的微笑看着索拉,他在说。
【我爱你,索拉...】
“肯尼斯!!肯尼斯!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惊喜地尖叫着,索拉毫不犹豫地冲向眼前的黑泥,而下一刻,黑泥中的幻象消失,陡然涌动的黑色泥土仿佛怪兽一般张开獠牙参差的大口,继而将眼前的红发女子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