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带路。”
好歹也是在这京城里几户大户人家里混了几趟的了,满月知道的要比明若邪多多了。
她带着明若邪穿过了巷子,进了一条颇为繁华的街,很快就找到了雇马车的地方,雇了一辆看着十分普通的小马车,里面也就只是能坐明若邪和满月。
谈好了价,老车夫便驾马车带着她们去那叫九井坡的地方。
那里已经近山,离城里的确远,明若邪给银子大方不计较,老车夫倒是乐于与她多叨几句。
这一路上就把皇城里最近市井间大大小小的新鲜事都说了。
明若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市井间的事,还是要市井中的人才知道得清楚。
“姑娘,九井坡那边现在可没住几户人家了啊,您去那边做什么?”
“找人。”
“那只怕是去找郭老了?”
“老伯也知道郭老?”明若邪倒是有些意外,要是连老车夫都知道郭老的话,那么这个大夫并不难找。
“姑娘您是赶巧了,昨天我也拉了两拨人来九井坡找人的,他们就说找郭老,我也进去瞧过一眼,看着他们都被赶出来了,那位郭老只怕性子不太好啊,姑娘您等会儿得当心些。”
竟然也有别人来找郭老。
明若邪跟老车夫道了谢。
到了九井坡这个地方,村口便是两棵参天老树,一左一右长着,伸出来的枝桠在中间搭出来了一道天然的拱门。
过去之后便是一条黄沙路,路两旁都种着花。
“姑娘,这花漂亮,奴婢给您摘几朵吗?”满月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明若邪也看了一眼,那花乍一看形似喇叭,但是花瓣要比喇叭花灵动得多,色彩若金似橙,微微倒挂着,开得密密麻麻热热烈烈。
“这种花不能乱摘,有毒。”
明若邪拉住了满月。
满月和车夫都吓了一跳。
“这花有毒啊?我刚刚还想着说我也摘几朵回去讨我家小孙女高兴高兴呢,听到姑娘这么说那可真的是万幸了。”
“姑娘,这花叫什么名字?”满月好奇地问道。
“蔓陀罗。”
这种颜色的蔓陀罗难得一见,浓金色,看着妖冶得多了。
听司空疾说这位大夫种了不少毒花毒草,只怕这些花也是他种的了。
“这个名字有点儿奇怪。”满月喃喃一声。前面有一辆马车急疾而来,车轮滚滚,带起了阵阵尘土。
老车夫赶紧就给让了路。
在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明若邪正好看到了马车车身上的一字。
秦。
擦身而过,扬起的有尘,还有一丝丝复杂的香气。
明若邪一时并没有去多想这种香气。
“老伯,这里也住着富贵人家吗?”满月问了车夫一句。
“这里可没有,那是城里的马车,只怕也是来找郭老的。”老车夫表示奇怪,自言自语咕哝了一声,怎么这两天这么多人来找郭老?
再往前驶一段路,便看到了一座用木栏围着的院子,栏杆全部爬满了植物,里面也是看到了满园的花草,只留下了小径,穿梭在茂密的花草中。
中间座小屋,一样爬满了绿植。
一个身着深蓝布衣的老人,正握着一把镰刀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