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制】游戏中死去。”
伊卡洛斯说着,持着手术刀冲了上来。
黑色的鞋子踩过地上的血迹,他身形一闪,闪到了美人的右侧,美人听到耳畔一阵风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闪开,抬手挡在了眼前,伊卡洛斯落下的手术刀瞬间割破了她手腕的肌肤,并拉开了一道深达肌肉的口子,美人的重心转移到右脚,她身形一低,抽出后腰的匕首,朝着伊卡洛斯刺了过去。
“锵……”
匕首擦过了伊卡洛斯手中的手术刀,直接割向伊卡洛斯握着手术刀的手指,但下一刻伊卡洛斯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美人的手腕,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在匕首割断自己手指的前一刻扭折了美人的手臂,并反手一挥手术刀,再一次割破了美人的额头。
美人抬腿用膝盖踢向伊卡洛斯的腹部,被他一个下格挡挡住了,因着那格挡,美人寻到空隙,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伊卡洛斯步步紧逼的攻势,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贴身肉博,男女之间力量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面对一个训练有素却又可怕的对手,美人明显处于下风。
伊卡洛斯有着高深莫测的来头,加上在【溟河系统】里经过了三轮游戏的历练,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他都想起了,相比起玛尔斯与J逐渐找回的身体记忆,伊卡洛斯的肌肉记忆恢复得更加完备,能够让他灵活应对各类近身肉搏或是远程攻击。
没错,这就是【血榜】上位圈三巨头实力的断崖式拔高。
其他游戏玩家,即使是老玩家,也很难匹敌。
美人后退了几步,被伊卡洛斯逼到了窗边,她的手腕颤抖着,已经被伊卡洛斯折断了,拧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她的右手不能用了,仅有的左手,还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血顺着她的左手手臂滴落在地上,她满脸是血,分不清是方才被按着撞墙而流下的血或是被割破了头皮而流下的血,总而言之,她十分狼狈,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俘虏,而眼前,就是制服她的人。
血,顺着睫毛滴落,眼前的一切显得有点儿模糊不清。
美人低下了头,细碎在额前的发,遮挡了她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在她身后的窗外,是这一片虚拟城市的夜景,夜晚,还远远没有到要过去的时候,破晓,似乎遥遥无期,一个白色的塔矗立在远方,隐隐看去,就像是一根连接着天与地的白线,将这一片天地连在了一起。
伊卡洛斯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他看着眼前美人有点儿异常的样子,出于谨慎,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势。
他眯起了眼睛,在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美人的身影。
她扭了扭脖子,肩膀轻轻耸起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几分诡异,健全的手握住了被伊卡洛斯掰折的手,“咔”地一声,将骨折的手重新转了回来。
骨折的复位,本该是一个十分疼痛难忍的过程,但美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甩了甩自己重新折回去的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哼……”
男人轻蔑低笑的声音从美人的喉咙间传来,一瞬间,伊卡洛斯有点儿恍惚,似乎那声音,并不是眼前这个人说话的声音。
“我一直保护的女人,也是你这样的垃圾配伤害的?”
美人微微启唇,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她抬起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压低了视线,盯着伊卡洛斯,像是被逼入绝境之后觉醒的野兽,血液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与杀意。
伊卡洛斯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他稳了稳心神。
“果然,美人不简单。”
“哦?你早就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不能说意识到,只不过觉得某些时候美人的表现不像她自己罢了。”伊卡洛斯轻声说着,“而我,终于把你逼出来了。”
美人扭了扭脖子,像是在一个黑暗角落里蛰伏了许久的人,浑身的骨头都有点儿酸痛。
她,不,应该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还是在外面的感觉好啊,所有感官都是鲜活的。”
(注:当美人的副人格支配身体时,第三人称改成“他”)
“……怎么,你一直都蛰伏在美人的潜意识里?”
“你知道的,身为副人格,我们并不允许时刻操纵身体,只有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我们才会出来。”美人转了转眼睛,想了想,“怎么形容呢……多数时间,我们都在自己的区域里活动,主人格经历的事情,我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当主人格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跳出来作为这个身体的操纵者,以减少主人格遭受的痛苦,帮助主人格活下去,这就是我的作用。”
“……似乎美人还并不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