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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哪里诡异?”
恺撒回过头,看向亚瑟。
亚瑟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壁橱。
“这间房间里,没有时钟。”
“时钟?”
经他提示,其他三人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的确,这个房间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就缺了一个挂钟,或者是一个摆放在墙边的钟台。
“如果是回客厅的话,的确会安排一个时钟放着比较合理。而且……”伊卡洛斯说着,视线落在壁炉后的墙壁,“恺撒大帝的头上,墙壁有一块凹痕,似乎曾经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那个位置正对着我这边的桌子,看来应该是本来挂着时钟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钟又被取下来了。”
恺撒说着,回头看向墙壁。
果然如伊卡洛斯所说,墙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似乎曾经固定过什么东西。
“……你的视力还真好,这么远的距离,还可以看到这么细微的东西。”亚瑟有点儿惊讶,要知道,伊卡洛斯所坐的位置距离这面墙足足有十米,而墙上一个小凹痕看起来只有两厘米左右。
伊卡洛斯耸了耸肩:“曾经接受过视力改造手术。”
这个词,倒是抓住了玛尔斯的注意力。
他有点疑惑地看向伊卡洛斯,但伊卡洛斯却依旧一副淡然自在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
“时间……看来【溟河系统】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时间的流逝了。”恺撒喃喃。
“没错,我记得【时限】关系到这场游戏的胜负,如果在游戏时限到来之时,安妮还活着,我们四个就赢了,反之,我们就输了。”玛尔斯开口,说到了游戏规则。
“现在我们身上都没有手表,房间也没有时钟,我们唯一与时间有关的参考,就只能是【法官】口中的‘天亮破晓’了。”亚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还是一片夜色。
深沉的夜色,笼罩在大地的每个角落,似乎看起来永远不会有尽头。
到底。
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呢?
那深邃的夜色,看起来就像是永夜的魔咒,就像是一块阴影,笼罩在这一片区的天空中,让人心头也不禁添上了几分阴霾。
“如果不知道时间,这不利于我们把控游戏进度啊……”伊卡洛斯收起了抬在桌上的腿,背靠着椅子,拖着下巴喃喃,“如果还要过十二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天亮,我们只有四个人,怕是抵不过刺杀组的八个人,游戏时间越长,游戏时限越慢到来,我们越不利。”
“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保卫组赢定了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玛尔斯冷眼看着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扫了一眼玛尔斯,似乎不屑于回答他这问题。
“蠢货,刚才说的话,不过是在威慑敌人罢了,让他们不要擅自行动,否则八个人突然围攻过来,我不觉得我们真的能够招架得住。”
“八个?只有七个吧。”恺撒不咸不淡地说,“六个玩家,再加上奥佳尔与科林,只能算作七个人地的战斗力。”
“纵然如此,恺撒大帝,如果黑刃与美人联手对付你,你能打得过吗?再加上对方还有独眼这个喜欢玩爆炸的疯子,如果来一次大规模杀伤,我们可就完了。”
伊卡洛斯一句话,倒是点名了对方的可怕。
独眼。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如果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安装了炸药,那他们几个全都一瞬间玩完。
都不用刺杀组的其他七个玩家出手,直接一个独眼,就能把他们弄得人仰马翻。
更不用说这一次科林也在刺杀组。
如果让科林拿到了电脑,再一次控制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那他们可真的就无从藏身了。
还想着保护安妮?他们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
“不过,现在说这些,感觉有点儿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亚瑟挽尊一样,提振士气,“其实我们还是有很大优势的,恺撒和伊卡洛斯,你们的实力无人质疑,我和玛尔斯虽然排不上前几,但好歹也不会很拖后腿。”
“那是你。”玛尔斯看了一眼亚瑟,“我的实力,还是可以排上前五的。”
“哟,好大口气。”伊卡洛斯一声冷笑,“可惜这一次我们在同一组,不能试一试你的身手,否则真想杀死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反抗。”
“你会有机会被我反杀的。”
玛尔斯也冷冷地放话。
“那就拭目以待了。”伊卡洛斯意味深长地看着玛尔斯。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四个玩家的对话——
“叩叩。”
那敲门声,听起来有点儿克制,似乎是带着礼貌的敲门声。
四个玩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宴会厅的门,站在门边的玛尔斯往后退了几步,微微低着头,盯着大门,像一只戒备中的狼。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四位都在里面吗?我是瑟列斯,也是雇佣你们保护安妮的人,请问……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