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达安哥拉监狱的正大门。
一方面,如果在路上拖延的时间越久,也就越危险。攻击型生物与【猎人】们随时可能围过来,他们只有五个人,不,重伤的独眼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科林都只能算半个,那么他们只有四个人,要对抗三个以上的【猎人】或是V-级的攻击型生物,是十分勉强的。另一方面,如果他们这一组拖延的时间太长,让另一组先到但却干等着,也在无形中增加了另一组的风险。
每个人都牢牢地记着,本场游戏是团体战。
12个玩家,少了任何一个,都不算赢!
12个玩家,相当于共享生命。
任何一个人死了,都会直接导致其他11个人的失败。
虽然不知道【溟河系统】的惩罚是什么,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所有玩家卯足力气往前冲了!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跑过东楼一楼的走廊,五个玩家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前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看见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人影,伊卡洛斯忙停下了脚步。
但对方也已经看到了他!
“看!是游戏玩家!”
“我还在猜他们躲到哪儿去了,原来在这里!”
“有五个人呢!咱们可以大开杀戒了!”
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动物头罩的猎人出现在走廊尽头。
怕什么来什么。
伊卡洛斯往后推了一步,他微微回过头,看见玛尔斯、独眼、公爵、科林的脸色都不好看。
而在那三四个猎人身后,走出了一个带着白鹰头套的【猎人】。
但看到那个肥胖的带着白鹰头罩的【猎人】时,公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退,握紧了手枪。
而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以及她下意识流露出的恐惧。
“哦,我亲爱的公爵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公爵咬紧了下唇,她紧紧握着手枪,那力度,让关节发白。
伊卡洛斯眯起了金眸看着白鹰【猎人】。
他看过这个人。
他的身形很熟悉。
他的用语方式、语言语气很熟悉。
他想起了在“屋大维”号游轮上,与他竞价拍卖公爵的那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胖绅士。
(原来如此……)
(从那时候开始就盯上猎物了吗……)
伊卡洛斯想着,看向了公爵。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她眼中显而易见的恐惧。
他也曾经过她这副表情。
在“屋大维”号游轮的后台化妆间,他找到被凌辱欺负的公爵时,她就是这样的表情。
那是一种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金丝雀的身上。
他不喜欢看到她做出这样的表情。
伊卡洛斯往旁边走了一步,挡在了公爵面前。
公爵一愣,看着伊卡洛斯的金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哦?好像有人急着送死?”白鹰【猎人】举起步枪,对准了伊卡洛斯的胸口。
“我认得你。”伊卡洛斯并没有被白鹰【猎人】的枪吓到,反而平静地开口。
他的话,引起了白鹰【猎人】的好奇,他一抬手,示意其他【猎人】们先不要开枪。
“你认得我?”
“我在‘屋大维’号游轮上见过你,你和我一起竞价过,对吧。”
“不错,看来你的观察力比我想象中更敏锐一点。”
“而且我记得,当时是我出家最高,拍下了这个女人。”伊卡洛斯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公爵,“所以现在,生也好,死也好,她都是我的。你要动她的话,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哼,又是一个故作狂妄的小子,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不重,但足以‘四两拨千斤’。”
伊卡洛斯话里话外,满是挑衅。
他成功激起了白鹰【猎人】的不满,白鹰【猎人】握紧了突击步枪,将黑洞洞的枪口从伊卡洛斯的胸口,移向了伊卡洛斯的脑袋。
“小子,你现在求饶,并把那个女人先给我,还来得及。”
“求饶?有意思,但是我天生就不会求饶,不如你教教我?你那么卑鄙无耻,想必什么下九流的东西都难不倒你的。”
“你——”
“你的枪看起来不错,但再好的枪,被用在扶不上墙的烂泥身上,也是浪费。”伊卡洛斯淡淡一笑,“你也就只能依靠【溟河系统】的游戏规则作威作福,借机宣泄内心对暴力的渴望,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只能用虚伪的面容掩盖你最丑陋的内心,你应该很自卑吧,带着头罩到处走,你和蝼蚁唯一的区别就是,蝼蚁尚且维护自己求生的尊严,但你却被生活碾碎了良知。”
“你——”
白鹰【猎人】恼羞成怒,举着枪对着伊卡洛斯的脑袋就扣下了扳机!
这一急,就出现了破绽。
“突突突——”
伊卡洛斯一把拉过公爵,往走廊的栏杆一翻,两个人摔出了栏杆。
玛尔斯背着独眼,忙躲到走廊与庭院交界处的柱子后面,避开了突击步枪的子弹,科林吓得腿一软,本就站在栏杆旁的他从栏杆旁摔了出去,正好摔在一丛草丛里。
他胡乱拨开身边的枝叶,看见几步之外的伊卡洛斯拉着公爵站了起来,回头正看见了他。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