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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祈寒缩起身子,下意识拉紧了被子。
她用力拍了拍脑袋,懊悔地咬紧下唇。
(该死,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占了便宜……)
(但是好奇怪啊……)
(当时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但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越想脸色越难看,看着白色的被单,她突然想起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那个男人,把她拉紧了那个肮脏狭窄的房间,把她推倒在满是烟头的床铺上,然后,然后……
“咔哒。”
就在这时,亚当推门而入,一抬眼,便看到了已经醒来的祈寒。
他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失措。
“……你醒了。”亚当将一杯醒酒茶放在祈寒身边的床头柜上,他在她床畔坐下。
祈寒这才发现他的额头裹着纱布,右臂也缠着一圈纱布,而白色的纱布上,明显可以看到血迹。
“你……你受伤了?”祈寒的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是之前字啊舞池狂欢呐喊,撕裂了她的声带,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疲惫。
亚当碰了碰额头的纱布,淡淡一笑。
“现在我和你一样,脑袋遭殃了。”
“我……对不起……”祈寒低下眼。
亚当没有说话,等着这个女孩继续说下去。
“我……我不该偷偷逃走的……不该去那种地方……”
“那个酒吧是无证经营,而且,我怀疑他们在酒里面加了不干净的东西。”亚当沉稳着语气说道,“当时我看着你喝酒的样子,根本不是平常的你,估计酒里放了兴奋剂,下次,不要去那种地方了。我也会告诉州立警署的同事,有时间去那个酒吧清查一下,估计能查出不少脏东西。”
亚当没有说破脏东西是什么,但祈寒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她第一次服软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在床头,不说话。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亚当打破了沉默。
“……放心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
“……”祈寒抬起头看着亚当。
他缓和了语调:“但下一次,就说不准了。”
虽是如此,话语中却带着告诫,就像一个大哥哥,看着第一次偷了糖果的妹妹。
“……我隐约记得,你昨天和他们打架了。”
祈寒歪了歪脑袋,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关于那个酒吧里昏暗的房间,肆意大笑的男人,以及闯入房间的亚当。
在那之后,她的回忆就不甚真切了,但隐约记得在迷茫中听到了一些拳打脚踢的声音,随后有人抱起了她,她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必再担心害怕,从而沉沉地睡过去。
亚当看着祈寒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算打架,只是教训教训那些混混。”
“但你是警察,这样会不会……”
“放心,我没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个晚上我只不过是个见义勇为的路人而已。”亚当话锋一顿,抬起头看向祈寒,认真说道,“下次如果要喝酒的话,去正规的场所,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了,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有‘见义勇为’的路人的。”
听他的意思,他也不想再逼她了。
或许要强迫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戒酒,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如果只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把她逼上了更极端的路,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他也想明白了。
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本人有觉悟才有用。
亚当在心里叹了口气,为祈寒掖了掖被子。
他站起身,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虽然现在新任警长并没有交代其他任务给他,但他还是希望能够翻一翻奥斯本警长的案子,从以前留下的调查资料中寻找到能够为奥斯本警长翻案的蛛丝马迹。
祈寒抬眼看着亚当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后,一咬牙说道:“我戒酒。”
亚当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
“你……说什么?”
“对不起亚当,我知道错了,我听你的,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