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疑惑地眯起眼睛。
这还是这六天以来第一个上门的非外卖人员,亚当警惕了起来,绕过沙发也走到门边。
“我……我是来找萧祈寒小姐的。”那个陌生的女人稳了稳心神,看向眼前脸颊因酒精而发红的祈寒,“您就是祈寒小姐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萧祈寒,你有什么废话快说。”祈寒毫不客气地说道,她似乎一点都不欢迎眼前这个喷着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堵着房门,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我……”那女人看了一眼楼道,“我方便进去说吗?有些事情让邻居听见了不太好。”
“少废话!爱说不说,不说我回去睡觉了!”祈寒说着就要甩上门。
那陌生女人忙按住了门框:“别别,我说就是。”
她稳了稳心神,看了看祈寒身后的亚当:“咦,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我怎么没听你父亲说过……”
“他是我小弟!你瞎了吗,我看得上这种货色?!”祈寒白了亚当一眼。
亚当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被骂了一句。
小弟?
他居然还变成了萧祈寒的手下??
“你……”
他刚想回怼祈寒,就被对方一记眼刀将话憋了回去。
而那个陌生的女人捋了捋头发,有些羞涩地说道:“其实……我是埃里克先生的朋友。”
“哦,情人是吧。”祈寒一眼看透了她。
直接被拆穿,还用这么直白的词语,那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额……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已。”
“到底什么屁话,快说。”
“……就是,听到了你父亲的遭遇,我也很难过,之前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已经横遭不测了。”
事情?
祈寒眯起眼睛:“你这被包养二奶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还找上门?怎么,是担心我父亲死了,别墅也住不了了是吧,好日子过到头了也开始担心了吗。”
“其实……我怀孕了。”那女人扭捏了半晌,轻声说道,“已经三个月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惊雷劈在亚当身上。
“谁的?”祈寒倒是处变不惊。
“这……当然是埃里克先生的孩子啦!”
“所以呢?”
“所、所以这个孩子也是埃里克先生遗产的合法继承人呀。”
“哦,原来是来分遗产的。”
“祈寒小姐,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好歹也都是关心埃里克先生的人,没来由的别伤了脸面。”
“是嘛,那就麻烦你再等七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找我做个亲属关系的鉴定,如果真的是我弟弟或妹妹,再说。”
祈寒将那女人往门外一推,直接甩上了房门。
“砰”地一声,天花板上的吊灯又摇晃了一下。
亚当看着这一出好戏,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从前只听说过豪门的生活狗血,没想到自己也可以看一看这些狗血的事情。
明明肚子那么平坦,还好意思上门说怀孕三个月,要争遗产……
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亚当摇了摇头。
但随即,他突然想到,如果真的要过来争财产,不是应该在肚子垫了一些东西伪装一下吗?穿着紧身裙子过来,不是摆明了让人找到漏洞吗?
这么一想,亚当突然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可疑。
而且……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祈寒已经回到了卧室,亚当自己站在客厅里,他看向窗外,回溯记忆,寻找自己丢失的线索。
突然,他想起来了!
自己曾经在十字路口看过这个女人!当时他在等红绿灯,而她的车就停在了他的车旁边,她当时还带着一个墨镜,还将墨镜插在自己的低领上衣!
她到底是谁?!
亚当转身打开了门,正好女人也等来了电梯,她走进了电梯,转身走进了电梯。
“等等!我是警察!小姐,有些事情要问你一下……”亚当追了过来。
听到亚当的话,那女人忙按下了“关”,电梯门在亚当赶到之前关了起来,电梯,带着那女人往楼下去了。
亚当刚想从一边的楼梯追下去,但正好楼道里堆放着一些冰箱,柜子等大型物件,把楼梯都挡住了。
“这……”
“亚当呀,不好意思,我家换了家具,正让人送上来呢,电梯太小了放不下,只能麻烦他们扛上来了。”艾达夫人从一旁走了出来,略带歉意地看着亚当,“你赶着去哪儿呀?看你满脸着急的样子。”
“……额,没什么。”亚当叹了口气,只能放弃追踪。
他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走到窗边,从18楼往下望去,他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看到那女人从正门离开公寓楼,看来,是从后门离开了。
古里古怪,形迹可疑。
说不定这人与上次闯空门的人是一伙儿的。
亚当握拳砸在了窗台。
刚才太大意了。
说不定她当时正在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呢,只不过被祈寒突然拉开了门,别撞破了,只能胡乱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毕竟埃里克情人多,他们也不会真的去查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女人。
“看来,是有人盯着她了……”
亚当喃喃着,看向卧室的门。
卧室里,喝的酩酊大醉的祈寒正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两个行动,睡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