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秀玉。”泠守一口气说出了此行的重点内容,说完后他心却是更加沉重了。
寻星尴尬地一笑,急忙掩去心中的慌乱。“不可能,这次肯定是你们错了。绝对不会是妈妈,绝对不会!”
“是、是、是,也许是我们错了。我都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泠守知道寻星肯定接受不了他们的推演结果,但她没想到寻星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波动。
“嗯嗯,是你们错了。”寻星双眼呆滞,第一次不愿相信泠守的能力。她拉过身边的轮椅坐上去,“还有事吗?那个我三天没洗澡了,我上去洗洗。”
泠守知道她在逃避,知道她不愿相信也不可能相信。可是他必须做好面对最遭局面的战斗准备,不论寻星相信与否。
“我帮你。”泠守追上寻星,不再提推演的事。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寻星急忙调整轮椅速度进入电梯。
“星儿……”面对寻星的拒绝泠守有些茫然无措,看来是他高估了寻星的承受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寻星嘴里一直念叨着,泠守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而且这一切对她来说也太诡异了。
“星儿”,泠守挡在卧室门口。他必须将寻星从自我洗脑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嗯,你还没走?”前路被阻,寻星的略显不悦。
“说完就走。”泠守蹲下身来,与寻星的视线平行。
寻星虽有些不耐,但却没有避开泠守的视线。
泠守双手扶着寻星的轮椅,作为她前世的副官也好、作为她今世的助理也罢,他都必须把其中厉害关系挑明。“之前你也说过,淳于夼的目的不是要你死,而是要sAKURA的掌舵权。那么,突然要你死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但是明面上你的对立面只有他。那么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必然的答案,想要你死的人已经和他联手了。这是其一。其二,你必须知道的是:想要你死的人可以借淳于夼的手杀你,而淳于夼也不怕你死了他拿不到股份。这是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那个想要杀你的人在你死后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到你手里的股份。而这个能在你死后名正言顺地拿到你手中股份的人只有两个人选:王曦铭、朴秀玉。当然这是在排除了你改立遗嘱和再婚的可能性之前得到的结果。”
寻星摇头,她立遗嘱的事除了泠守等人与律师知道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不对、不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遗嘱内容。不,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已经立好了遗嘱。”
“是的,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那么在排除掉语者以后,唯一的答案就只剩下律师了。谁有能力让你的律师无条件的相信?我想接下来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你应该清楚的记得苏菲和朴秀玉的关系,她们是无话不谈的闺蜜。”虽然泠守也不想看着朴秀玉与寻星对立,可是他更不能容忍寻星受伤。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妈妈的确是苏菲的闺蜜,可是苏菲也是位非常优秀的律师。而且,就算妈妈知道了我的遗嘱内容也不会对我下手,因为她是介谙的妈妈啊……”寻星无法想象那么和蔼可亲的妈妈会这么狠心。
“正因为她是介谙的妈妈,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你。”说到这里泠守也觉得是语者的出现才将寻星推向了这无底的深渊。
寻星愣住了,因为她完全忘了、忘了介谙已经不在了。当她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介谙的事后竟然还奢望介谙的母亲会如同从前那般对待她好。“对啊,她是介谙的妈妈。我好傻、傻到会以为她会无条件相信我。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点忘了呢?如今的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介谙的事,她应该这样对我才是。”
“的确,我们都忽略了。”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泠守的失误。也许是因为方玉长期被淳于介谙佩戴的关系,他对朴秀玉也有些好感。
寻星长长地叹了口,苦涩地笑道:“既然她想要我死,那我便成全她。”
“不、不行。”泠守摇头,他怎么也想不到寻星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疯了,你不能这样。你就不能好好与她谈谈?把其中的误会解释清楚,这应该不难。”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他所预料的方向,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寻星做傻事。
“本就命不久矣,何来疯与不疯之说。就这样让所有的事情都了结吧!”寻星释然。她最放不下的人此刻却是最想要她命的人,命运真是及残忍又可怕。
“我们先撇开朴秀玉的事情不谈。那淳于夼呢,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了?”泠守试图换一个角度劝说寻星,重点是先拖住她,不能让她这么快就下决定。
寻星捧着泠守的脸,笑眼里氤氲着雾气。“泠,看来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放开手然后拍了拍泠守那双钳制着轮椅的手,说道:“既然妈妈已经能将淳于夼说服,那么我还担心什么呢?一直都是我把她想得太简单了,还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呢。早知道她有能力制住淳于夼,sAKURA还有我什么事儿呢?真是杞人忧天、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