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耳边不断响起的游戏机械音让白筝沉默的站在原地。
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灰尘粘腻的血液以及残迹斑斑的铁屑,甚至,还有一些穿着蓝色手术服人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如果白筝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医院,她一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爱德医院。
这个医院的名字几乎是在明目张胆的吸血。
所有贫穷,孤寡,残疾的人们被聚集在此,他们的肾脏,皮肤,血液,乃至根本不能用于任何治疗的脑浆……都被所谓的医院打着无偿救治的名义将这些人身上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彻底吸食殆尽。
然后给富人换年轻的器官来延长寿命。
这就是赤裸裸的人间炼狱。
人心,总是让人恶心到不行,它才是这世间最为恐怖致命的东西。
白筝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瞥了眼不远处已经凝固成了干尸的各个医生,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自作自受罢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江砚微微皱了皱眉,绕开门边的尸体。
“你的,怎么回事?”
江砚快步走到白筝身边,视线快速的将她全身扫视了一遍,停滞在了她肩膀往下一点的一大道伤口上。
血肉狰狞的翻腾着,隐隐还在往外冒着血迹,周围完好的皮肤甚至都在泛着红色,看着就不太乐观。
面对江砚戛然而止话语,白筝有些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到现在忘记把领子拉上去了。
原来在看这个啊。
白筝笑了下,不在意的将滑落的衣服拉了上去,遮住那道有些狰狞的伤口。
“没事,小小的划伤而已。”
面对白筝的说话,江砚的脸色有些不好,他低着头看着白筝受伤处的那片布料,像是在透过布料查看那处的伤口的情况。
天知道他在那群白色人影和鬼魂彻底融合时,听到关于真正破解死路时的心悸感。
他们的猜想只对了一半。
这才是最恐怖的。
但是幸好。
江砚看着安全无恙的白筝,不断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他隐隐叹了口气,在白筝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抱住了她。
白筝:“……”
???
江砚的呼吸声还带着有些急促的喘息,他低着头静静的靠在白筝的肩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肩膀处的伤口。
“白筝,你没事。”
白筝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这细微的颤抖让她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停顿在了原地。
几秒后,白筝无奈的拍了拍江砚的背,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啊?别这样啊江砚,你这搞得我心里有点慌啊。”
乖乖,可别是哭了吧?
白筝真有点慌张。
她还真没哄过像江砚这么大的男人。
江砚:“……”
“慌什么?”
正在想些有的没的的白筝下意识回应:“在想你要是哭了我该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