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寻花只好给他们耐心解释:“你看啊,别人当官那是凭能力考上去的,或者是靠军功升上去的,当然有俸禄可拿。”
“而你们呢?是靠走后门托关系上去的,这叫卖官鬻爵,不拿点钱怎么行呢?”
三个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钱胖子还有一个疑问:“为啥我拿一百两,他俩才拿八十两呢?”
“因为长老只有一个,而护法是两个,人家加起来是一百六十两,比你还多交六十两呢。”
钱胖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真是省了六十两,捂着嘴偷偷乐了。
安月桐见叶寻花一出马就拿下了三人,对叶寻花嘉许道:“叶副教主真是我教的账房先生啊!”
“为我教增收节支,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
钱胖子三人一起撇嘴:妇唱夫随!
叶寻花问安月桐:“教主来可是有事?”
“一来看看你,二来还真有点事。”
钱胖子三人见人家小两口有事要说,赶紧告辞。
安月桐道:“此事和你们也有关系,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转而对叶寻花道:“我教虽然发展壮大迅速,但教众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从上次的守城之战就能看出,教众的战斗力偏弱。”
“宋军的厢军尽是些平时务农战时扛枪的弱旅,我们与之对战却没有一点优势,这要是将来和辽国、金国的虎狼之师作战,势必会一败涂地。”
叶寻花此时也知道了明月教的坛主香主尽是些土匪、山大王收编而来,他们的手下更是什么人都有。
平时也就打家劫舍、拦路抢劫吓唬老百姓还行,若是让他们对上训练有素的官军,能不跑就不错了,指望他们奋勇杀敌,那真是奢望。
听说梁山泊的宋江聚集了三十六条好汉,手下一万余众,现在正日夜操练,准备随时造反。
据史书记载,宋江起义之初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但在被宋军主力围攻之后也逐渐败退,最后落得个招安投降的下场。
所以说要想一支队伍有必胜的能力,必须加强训练,把他们从土匪、强盗、小老百姓训练成具有战斗力、凝聚力、协同力以及无条件服从命令,拥有必胜的信念等方面,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叶寻花沉思良久,道:“我建议我们先成立一个高级将领培训班,给他们做一下系统的培训,提高他们的战术素养及能力。”
“然后在郊外建一个大的部队训练基地,对中下级军官和优秀士兵进行操训演练,让他们具备较强的战力。”
“我们还要改良武器装备,形成对对手方的装备优势,从而能在付出较小代价的情况下击溃敌人。”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所以我们还要建立商业体系,进行商业化运作,以获得足够的资金来源。”
叶寻花还要再说,被钱胖子打断了:“老大老大!你说的这些我咋听不明白呢?什么系统、素养、体系、运作啦,都是啥意思?”
叶寻花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现代的一些词语都说出来了,这些古人当然听不明白。
可是不用这些词语的话,就必须要多说很多话,看来语言的精炼也要逐步推广。
“我说的这些你们大体明白就行,我会写一本关于长期发展的策略报告,今后我们具体要做什么工作,都会在上面一一罗列。”
安月桐也是听了个云里雾里,不过她无限信任叶寻花,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叶寻花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重点说了一下:“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已经是初二了,这几天教主把各地的坛主香主们召集一下,由我来给他们做一个短期培训,另外再选出几个能力出众的让他们担任一些重要职务,形成上级管理层。”
钱胖子赶紧插嘴:“我算不算能力出众的?我可是长老!”
郑漏斗乐了:“你除了身体特别重,还真没啥出众的!”
“胖子!你当前的任务是全力备考春闱,务必考中进入殿试,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啥?必须考中?除非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给我再偷份试卷出来。”
“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你认真对待就行!”
钱胖子见叶寻花好像胸有成竹,底气一下就足了:“好!今回还考个三甲探花郎!”
周德彪沉不住气了:“那我们呢?让我和漏斗干啥?”
“你们是内定武举,不出意外的话,考完就会被分配军职,有很大可能会到宋辽前线去。你们一定要在战场上磨炼自己、增长实战经验,锻炼意志,最主要的是要保存自己,明白吗?”
“明白了!”
周德彪和郑漏斗郑重的点头。
“等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我们就启程前往开封府,全力备战春闱!”
叶寻花见安月桐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我也想去开封府看看,行吗?”
叶寻花见她眼睛里满是期盼的眼神,本来想说教内那么多事你不在怎么行,临出口却成了:“好!一起去!”
安月桐顿时眉开眼笑,像一个提了无理要求却被大人答应了的孩子。
接下来他们又仔细商量了教内的一些具体事物,安月桐不在的时候总得有一个临时主持之人。
叶寻花说青龙坛坛主吕布衣能力不错,像个干大事的人,推荐他做这个教内大总管。
安月桐表示赞同,吕布衣行事稳重严谨,胸襟宽广,在坛主中间有一定的威望,是个合适的人选。
眼看天色开始透亮,众人这才感到倦意袭来,唯有安月桐精神奕奕,没有丝毫疲惫之色。
叶寻花说困马上就睁不开眼了,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其他三人也睡意朦胧,直接伏在桌子上就发出了鼾声。
安月桐面色微变,不动声色的给叶寻花盖上被子,突然她一阵头晕,慢慢也倒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慢慢推开,一个毛绒绒的头伸了进来。
它转动着两只琥珀色的大眼珠子,四下看了看,见五个人都睡着了,嘴角勾出一个笑的表情。
它闪身进了屋子,原来是一只头大身子小的金色狐狸。
小狐轻手轻脚来的叶寻花的床前,纵身一跃就上了床。
它低头端详了一下叶寻花,猛的张口就向叶寻花的咽喉噬去!
眼看它堪堪就要咬中,蓦的身体腾空而起,尾巴被人握住倒提了起来。
小狐“吱吱”乱叫,四肢乱蹬乱刨,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安月桐的掌握。
安月桐站在床下,右手倒提着小狐,道:“放了你可以,你为何来暗害我们?”
小狐不再挣扎,轻轻叫了几声,好像在和安月桐交谈。
安月桐听了脸色大变,拎着小狐瞬间出了屋子,飞身而起一脚已经踏在了院墙上,然后几个凌空踏步,早已出去了数百米。
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县衙所在地。
叶寻花好一通睡,直到临近午时才醒了过来,见钱胖子三人还兀自未醒,只道是昨晚睡得迟了导致的,也没在意。
他起身去洗脸换衣服,心想安月桐可能去了总坛,回屋叫醒钱胖子三人,让他们去弄些饭菜来吃,自己则铺开纸墨准备写教众培训计划。
由于近来所做的都是些机密紧要之事,所以并没有让书童和下人来侍候。
堪堪写了十几条,忽听大门外有人在喊自己。
“少爷少爷,不好了!”
叶寻花刚刚起身,立春一头扎了进来。
“何事惊慌?”
“少爷,不好了!老爷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还好好的,刚才去了趟书房,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
“走,看看去!”
叶寻花和立春刚到院子里,钱胖子三人拎着酒菜回来了。
“我回趟家,你们三人先吃,吃完去总坛转转,熟悉熟悉教内的情况。”
“老大,你着急忙慌的干啥去?”
“没事!我看看老爹,他近来身体有些不适!”
说着,叶寻花和立春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