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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记忆也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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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合,实在是不适合我们开展一场内乱了。

    “佐殇,你还真是腹黑得很呢。”

    “谢谢你的称赞,佐吾,你自己也是腹黑的可以。”我笑着回道。

    佐吾一听便也笑了,蒋看着我们一脸高兴的样子,顿时觉得眼睛要被闪瞎了,一下子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哀怨的看着前方,不断地在哪里小声的吐槽我们。

    “到了。”

    佐吾看着眼前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说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几乎看不到顶的大门,心下不禁想到,当年被我一脚就踹烂了的大门,现在变得这么牢固,我还能不能一脚踹开它?

    “殇,你这样子,你是又在酝酿些什么鬼主意?”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个世间没有谁是要无条件的去相信对方的,我们对于彼此而言,都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我们对彼此的信任都是相互的,只有经过一次次的磨难,我们之间的信任才有可能增加,又或者,不断地减少。”

    这所有的一切又是谁知道的呢?我们都止步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去面对所谓的失败,所谓的失败的教训,去牢记这一切的是非恩怨,然后去总结,我们所想要明白的道理,又或者是,我们不得不明白的道理。

    人生本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学习,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不断的学习,不断地吸取教训,然后逐渐地成长,逐渐地去明白我们到底是谁,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佐殇,你倒是很大方啊,你既然这么大方,你当初怎么就不把鬼眼留给佐吾呢?你不给也就算了,你现在更是将鬼眼给了我们的对头,佐殇,你还真是体谅大方的很啊。”灵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灵使,你这话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我是我,鬼眼是鬼眼,既然鬼眼选择了我,那么我就是鬼焰的主人,我就可以有鬼眼的选择权,所以我现在将鬼眼选择给了宇昊,这个普通的凡人帝王,你要是有意见,你是可以找他要回来的。”

    “普通的凡人帝王?佐殇,你不要说这种低级笑话好吗?宇昊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凡人,他是人界的王的轮回转世,他是人界真正的君主,真正的王,佐殇,你不会说,你真的完全感觉不出来吧?”

    宇昊到底是不是人界的王者,我倒不是很能确定,毕竟宇昊身上是一直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而这股气息让我有时候会猜疑他是不是人界的王,但是,要她真是人界的王,鬼眼的力量他根本就不可能事项的了,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怎么,佐殇,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说的,活着在准确一点,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宇昊是人界的王者,这一点,不只是我,脸神族的君主都已经确定了,我们神魔两族都确定了的人,你不会觉得还有什么意外吧?”

    “你们确定了又怎么样,要是宇昊真的是人界的君主,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软弱无能,他就不可能操纵的了鬼眼的力量,因为鬼眼的力量实惠反噬掉烦人的,就算宇昊是人界的王,那也是不可能避免的了的。”

    “那如果,如果在一开始,她的身上就已经遍布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呢?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是解药,那么是不是这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成立了?”

    特制的毒药,这不可能啊,不管是什么样的毒药,人界终究只是人界,就算是相生相克,用来救命的药物,都还是会伤害到人界的王的本身的。所以,宇昊现在这幅毫无影响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呀。

    “佐殇,你以为这个天下就只有你自己是使毒的高手吗?佐殇,我好歹也曾经是魔族的君主,对于怎么下药,怎么在别人不防备的时候去下毒,何况其实下毒本来就是我们魔族擅长的,现在我们不过是很好地行驶了我们的本事罢了。”

    “可这种相生相克的毒,还要是克制鬼眼的侵蚀的毒,你觉得这有这么简单吗?”我不禁疑问的问道。

    对于鬼眼的毒性,还有鬼眼对凡人的侵蚀,这根本就就不是可抗的,也是不可能解毒的,至于这种所谓的相生相克来达到的平衡,那就更加不太可能了。

    “呵,佐殇,鬼眼是厉害,可是在很久一年,鬼眼局已经使我们魔族的魔物了,你觉得我们不会找专门的人呢,专职去研究鬼眼大地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是一股怎么样的力量?佐殇,不要把你自己,把鬼眼想的那么厉害了,别人也是有高手的。”

    这就是所谓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说法吗?可是,我并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所谓的一切,因为对于实力,我只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这种庞听回来的,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灵使,任何东西都是有底线的,都是有他最大的能力限度的,就算是你们怎么去研究鬼眼,也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底部的,鬼眼本身就是一种不想的力量,鬼眼本身就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说,就算你们研究出了所谓的相生相克的力量,也不可能持久!”

    鬼焰的力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鬼眼的力量还有她的正邪都是随着拥有者的变化而改变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诱发越来越多的人来抢夺鬼眼。

    因为没有一种力量实惠完全的随着主人的变化而变化的,哪怕是自己的武学,那也还是要按照一定的标准的,可是,鬼焰却不是的,只要你是真的成为了鬼焰的主人,那么鬼眼就会是你最终是的奴仆了。

    只要你获得了鬼焰的信任,那么鬼眼就会给你最至高无上的力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借助鬼眼,但是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这世间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彻底的失衡了。

    “灵使,鬼眼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我这个创造者哈不比你清楚?你们肃然说是有人去专门的研究过鬼眼的力量,可是你们那仅仅只是限于研究,可是那不是所谓的创造,我要制造这股力量,你知道要花费多少吗?又要研究多久吗?”

    “佐殇,你是创造了鬼眼,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鬼眼真正的用途,你只是将鬼眼制造了出来,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研究过,你只是将鬼眼给了佐吾,在这之后,你却再也没有看见过鬼眼了。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了解鬼眼的?”

    是啊,在我锻造出鬼焰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沉睡,就是因为这样,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才会完全的不了解。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可就是因为经历过后面的事情,现在的我无比的渴望能够解决这一切的事情。

    渴望能从根源上,彻底的结束这一切,所以,当灵使跟我说,其实宇昊是因为带有了这种跟鬼焰是双生双克的毒,所以才能够使用鬼眼的时候,我的心里面其实是难以平静的。

    “佐吾,灵使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佐殇,因为一直跟人接教授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灵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那难道就是说,实在蒋还是人界的公主的时候?

    “灵使,你是想要告诉我,就在蒋还是人界的公主的时候,你就已经对宇昊下毒了?换句话来讲,宇昊就是蒋的父亲?”

    这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啊,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关系,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呵,佐殇,那这就需要你自己的推理了。”灵使说到这里,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一点?灵使,你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恶劣性格,很欠抽的好吗?”我有些忍无可忍的骂道。

    真是的,就不能一次性讲清楚的吗?非要这样子说来说去,都那么大的圈子,让人好生迷惑。

    “佐殇,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关系,怎么佐殇,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这不可能,灵使,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了,这根本就不可能,灵使,如果宇昊真是蒋的父亲,那么当年的一切,你有事应该怎么解释?”

    “还能有什么解释?佐殇,这不就是证据吗?如果我当年没有害死了人界的王,你觉得他还能轮回再世吗?你觉得他现在会成为你那么疼爱着的小皇帝吗?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佐殇,只是着因果,是你不相信而已。”

    我不是不相信因果,只是这一次的因果,实在是让我太过于难以接受,难以消化了,都已经这么多次了,已经这么久了,宇昊如果真的是蒋的父亲,那我和宇昊之间又是算什么?

    先不说这个,就单说宇昊现在的身份,还有蒋如今的状况,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混乱啊。

    “当年,我利用了蒋,让他帮我找到离开魔族的办法,蒋后来找到了办法,却迟迟不肯告诉我,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终于找到了蒋无意之间留下来的线索,原来解决的方法就是要去人界的王或者是神族的君主的心口学一滴。”

    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灵使彻底的怀疑上了蒋,怀疑他的真实,怀疑他的用心,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的,不然为什么看着自己已经走在了死亡的路上了,却还是没有阻止他,没有想过要救他?

    虽然说这方法的确是残忍,可是为什么蒋就是不肯跟她商量一下,也许说一下,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一定就回去伤害他的父亲,他的族人,不是还有神族吗?他可以去找神族的君主拿着一帝心口止血。

    可是,蒋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致的藏着这个方法,看着他逐渐地消沉下去,满满的走到了死亡的尽头,灵使一直都在等,等蒋告诉他,其实是有方法的,是指他不忍心,等蒋告诉他,我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做不到。

    可是就连这样子的话,灵使都没有等到,她等到的却只是蒋的突然离去,还有那一场刺痛了他的双眼的婚礼。

    那一场婚礼是灵使见过的这么多婚礼以来,最最最讨厌,最不想看见的一场婚礼,那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蒋,还有那脸上淡淡的幸福,周边所有人对这对新人的祝福,还有那场无比盛大,染红了整个天边的烟花。

    这所有的一切都刺痛了灵使的双眼,狠狠地将刀子刺进了他的心里面,这一幕,哪怕是道现在,灵使都没能忘记。

    “佐殇,你知道吗?那一场婚礼,那个浅淡的幸福的笑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痛。那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那是我这生生世世唯一爱过的女人,就算是这么多年,我也还是只爱着他,可是结果他到底给了我什么?”

    灵使那痛苦的低音,让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迷惑不堪。

    “不可能的,灵使,蒋对你的真心,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将是不可能背叛你的,蒋是不可能这样子离开你的,他离开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就不可以去问问原因在作出决定吗?如果是一般的决定,那还好,可是你这个决定,难道就不能多问问吗?”

    “我问了,佐殇,我亲自去问了,我拖着一身的伤亲自去到现场去问蒋了,可是你知道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吗?是你的挚友给我的冷嘲热讽,是哪些人对我的拳打脚踢!佐殇,这就是你说的善良,这就是你说的相信,这就是所谓的信任!”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灵使再也不相信其他人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样最后才获救的,他只是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便十分愤怒的转身甩袖离去。

    我知道,灵使这并不是真正的愤怒,而是伤感,灵使的内心里是真正的伤心欲绝,我一直都以为,只是他单方面的辜负了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蒋竟然做过这样子的事情。

    不是说我不相信蒋的为人,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坚信着所有的一切。我是知道蒋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估计他是不会这么足的,可又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蒋不顾一切的都想要离开灵使,甚至是在那样子的情况下背叛灵使呢?

    “佐殇,你不是也说过吗?人和人之间是不会又突然的信任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慢慢得来的,所以,就算是蒋真的背叛了灵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背叛这种东西,是不需要什么理由,更不需要什么条件的。”

    “呵,佐吾,如果是别人,也许我是会相信的,可是那是蒋,那是我的挚友,那是我唯一的朋友,是这么多年来,一路陪我经历了所有风风雨雨的朋友,那个人就算是在血腥的战场上,在可怕的战争中,他都没有背叛过我,他怎么可能会背叛灵使?”

    一个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呢,他怎么可能会背叛灵使,就算是他不想让灵使去杀他的父亲,那也不至于这样子的离开灵使吧,因为就当是的情况来讲,只要蒋是离开了,那么灵使基本上,是必死无疑的。

    “佐殇,蒋和你的关系,以及蒋跟灵使的关系那怎么可以放在用同一个角度上面来讲呢?你是蒋的兄弟,灵使是蒋的爱人,这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两分不一样的情谊,你怎么能要求蒋是真的会一直跟在那个样子的灵使的身边?”

    “我曾经受过比灵使更重的伤,那个时候更实在险恶无比的战场上,随时随地都会死人的,可是,在那个时候,蒋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还是在我的身边一直在照顾我,我那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就算是不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当时的那一场场的恶战,我的状况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是知道的,可是即便是这样,蒋还是从安全的地方回来了,蒋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走了,我知道,如果不是蒋,我是真的会没命的。

    虽然,我曾经也就过蒋的命,可是蒋救我的次数,只怕早就在我智商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一个会在血腥的战场上救你的人,根本不会是什么背信弃义的人。一个不顾自己的生死,都要会来救你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随便背叛他人的人。

    “佐吾,也许在你们的眼里,蒋只是我的朋友,可是其实在我的心里,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兄弟,是我地伙伴,你现在让我去质疑我的伙伴,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救过我性命的人。”

    “佐殇,我也曾经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佐殇,我也曾经几次三番的为了你豁出去,你却从来都不想相信蒋那样相信我”佐吾有些委屈的说道。

    “佐吾,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我的爱人,蒋是我的伙伴,这关系本来就不一样,你之前说灵使的时候还说的信誓旦旦,道理一大堆的,怎么现在就又是一副什么都想不明白的样子呢?佐吾,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圣物,我看你们男人也是。”我笑着说道。

    佐吾刚刚那所谓的委屈,我还是知道真假程度的,我

    还是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的,不过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跟我撒个娇,想要借此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罢了,不过我也不想拆穿他的想法,所以也就回了这么一句话。

    “佐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所以我才会这样子的告诉你,佐吾,我们之间不想他们,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所谓的条条框框,还有重重地误会,我们之间只怕更多的是我们所背负的使命,我们的命运的诅咒,这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

    蒋和灵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只是,我想,蒋当年这么做,一定是有蒋的理由,而且,如果蒋当年真的成亲了,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佐吾,我这么确信蒋的一个原因,还有就是讲现在的情况,如果蒋当年真的是成亲了,那么他现在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如果他不是曾经坠入了魔道,蒋是不会被神族抓走的。”

    神族当年捉去做杀手营的杀手的生灵,都是在轮回边缘徘徊的生灵,要么就是不想要轮回活着无法轮回的生灵,这些圣灵基本上都是犯了事的,这些圣灵基本上在生前都曾经是沾染过戾气的,不然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所以,蒋当年要是真的像灵使所说的那样,说是已经成亲了,幸福美满的度过了他的一生,那么蒋后来有怎么会坠入魔刀呢?

    “可是,佐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蒋在后来坠入了魔道,他后来后悔了为他所做过的选择后悔了,所以,她坠入魔道了,这不也是很正常嘛?所以说,你也不需要这么肯定,毕竟人心难测。”

    “佐吾,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听到佐吾这么一说,心里面不禁有些奇怪,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的别扭,好像佐吾之前就已经见证过什么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佐殇,我没知道什么,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佐殇,你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你往往都会忘记所谓的真力的评判,真相不是说是你想象或是你相信的那个样子,真相那就是真相,那不一样,他需要理性的判断,这个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应该盲目的相信蒋,我因该怀疑这个曾经几次三番救过我的性命,还差点因为我,毁掉自己的人?”

    “他不是什么都没拿走,他拿走了鬼眼,他拿走了你的眼睛,佐殇,那是你饿眼睛,你现在瞎了,看不见了,那也是他的原因,就算是你主动给他的,不是他抢的,可是,现在你就是看不见了,佐殇,这样子,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明白些什么,又或者说,你想让我明白些什么,佐吾,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怀疑蒋,至于你们怎么想的,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作为我,作为蒋唯一的挚友,我是绝对不会怀疑蒋的!”

    蒋听到后依旧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加紧了速度向前飞奔而去。我看着她越跑越快的身影,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自己,早知道刚刚就不要告诉她目的地了,看看,现在人家都跑得没影了,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蒋,你等等我。我这伤员呢,你也好歹体谅一下。”我不死心地说道。

    “哼,你自己慢慢跑吧,我先去喝酒了,那样美的酒可不等人啊。”蒋开心的笑声远远地传来。

    我心里真的是无语极了,算了,反正我藏起来的酒,足够我们喝上三天三夜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她一个人是肯定喝不完的。这么想着,我的脚程就更加的慢了,到了后来,我干脆就不跑了,慢悠悠地晃到了目的地。

    “哎,殇,你终于来了,我都喝了三坛了,哎,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功夫,别明天被人从台上打下来。啧啧,这就味道真不错,你都是从那找到的,还藏得那么好。”

    这酒鬼,一喝酒就忘了形,难怪平常滴酒不沾,想是怕自己这个喜好暴露于人前吧。毕竟我们这样子的杀手,要是被人知道了喜好,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哼,喝我的酒,你还在哪里说我的坏话,你这个人啊,真的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抢过她手中的酒坛子,喝了一口说道。

    “谁,谁忘恩负义了,谁,谁过河拆桥了,要是忘,忘恩负义,那也是你这个小混蛋好不好,为了个外族人,闯刀山火海,还差点回不来跟我比武了,要不是我,你,你早就挂了。”

    蒋喝的有些晕乎乎地说道。

    “得了你,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成了,切,之前是谁说,利益至上的,现在喝了两杯,你倒是原形毕露了。蒋啊,其实,你也不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啊。”我笑着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说道。

    蒋听到后,吃吃地笑了一下,没有再回我的话。我们就坐在那棵树下,身边摆满了一圈子的酒坛子,然后我们就边喝酒边聊天。时而说说小时候的蠢事,时而谈谈这些年我们接的任务,那些爱恨纠缠。

    “殇,你,你说,那些人怎么那么傻啊?怎么,怎么会那么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对方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们爱的那样的深,最后还是分开了,甚至有些人还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你说,到底,到底他们是为什么啊?”蒋皱着眉头,嘟着嘴喃喃自语道。

    我听着她这些疑问却有些回答不出来,因为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述这一切。随着大典将至,我的心却越发不安了,一是因为,从今往后,我必须站在那个位置上,有些责任和担当我不得不扛起来,而有些阴谋算计,我更是无法不直面。

    但这些都不是我真正忧心的原因,真正让我困扰的却是,在这几天时间里,我根本就联系不上佐吾,不管我怎么使唤真力跟我的灵玉产生共鸣,我都无法察觉得到他的气息。可我能明显的感觉得到,禁地里还有他的气息,由灵玉传达过来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再联系我?明明之前他几乎时不时就会联络我,可现在,等我历劫归来,我却找不到他的人了。想着,我便郁闷地喝下手中的酒,然后像蒋那样,躺下来,看着灿烂的星空,默默想着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你的小情郎了?”蒋拿着手中的酒瓶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嗯,想他了。”这次我倒是很诚实的承认了。

    蒋却想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然后一脸惊悚地盯着我看,我不解地回望过去,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吗?她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是说,她醉了,就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咳,怎么了?蒋?醉了?”终于,我忍受不住,蒋这种长时间的凝望,轻咳了一声问道。

    “你,你,你,你好是我认识的那个殇吗?那个泰山崩于前毫不动容的殇吗?那个杀人不眨眼,让人闻风丧胆的殇吗?我的天啊,你不是假的吧,你是不是被换装了?还是人皮面具?”

    “嘶,干什么,蒋,很疼,你给我放手!”

    蒋边说着胡话,边走过来,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好像不过瘾似的,她就又将我的脸皮扯来扯去,疼得我感觉整张脸都被她撕下来了。看她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酒壶,拍着她的手说道。

    “这女人啊,有了小情郎还真是不一样,殇,你真的变了,你背叛我了。”蒋捏了一会儿,觉得心满意足了,便坐回到我的身边,调侃着说道。

    “啧,你还真是下死劲啊,疼死我了。还有,我怎么就背叛你了,别说的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我轻轻地揉了两把我脸颊上,被她扯得有些红的细肉,然后装作很不爽地嚷嚷回去。

    蒋听到我这么说,倒是笑得更加开心了,她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感觉没什么剩了,便直接扔到一旁,然后拍开另外一壶,拿起来便又喝了起来。

    “哎,你当是喝水呢,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美酒啊,你这种喝法,心疼死我了。”

    我看着蒋这种牛喝水似的喝法,不禁有些心疼我的美酒了。这些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藏起来的,还要不被人发现地藏在这里,天知道我都花了多少心思。可现在,她竟然就这么给我喝光了,我的心不是一般的疼啊。

    “切,小气鬼,嗝,嗯,真不错。我说啊,殇,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真是爽,呵呵呵呵,哎,可惜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真希望这时间能就这么停止,我们能这么一直地待下去,喝喝酒,谈谈心,赏赏夜空,啧,多好啊。”

    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地说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一夜的轻松和放纵,将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明天我就是真正的审判官,我肩上的责任,我要背负的一切,将是我以后都要面对的,这种悠闲的日子,只怕是不再有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冷面冷心的蒋,原来也是跟我一样,想要过些安稳清净的日子,我们都是那样子的厌恶厮杀,厌恶战争,可是我们却都逃不掉这个命运。

    “蒋,如果给个机会给你选择,你会选择成为什么样的存在?”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

    “呵呵,殇,你这个人竟说傻话,我们,我们能有什么选择?我们从出生就已经被安排的命运,我们的存在,我们的选择,那都是些什么东西,那都是些远离我们的东西,那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呵呵呵呵”蒋有些讽刺地笑道。

    可我知道,她内心跟我一样,那是彻骨的悲凉,我们多想逃离开这一切,去一个没有暗杀,没有血腥,只有和平安详的地方,可是,我们这样子的人,却注定难以逃脱。

    “蒋,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去选择,我想要成为可以选择的存在,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侧头看着蒋微红的脸说道。

    蒋听到我这话,睁开了半眯着的眼,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转头回去,望着夜空,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我们把我珍藏的所有酒都喝了个清光。

    “殇,我给你跳一段舞吧。”蒋扔掉手中最后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取下身上的丝绸带,背对着我说道。

    我说了声好,她便开始在我的眼前舞了起来。蒋的舞不像别人,她的舞蹈里透露着她的心声,没有那些脂粉气,更没有那些利益熏心,也没有那些阴谋算计,她的舞有的是萧然,是冷然,是独立和强大,是干脆。

    “来,我来相伴。”我看了一会儿,笑着站了起来。

    我拿出一只玉笛,轻轻地吹奏了起来,笛声里有我对生活的向往,更有着我对自由的渴望。如果说蒋的舞是孤傲独立,那么我的笛声便是抗争厮杀。

    就这么,我吹着笛子,她跳着舞,我们谱写了一出独属于我们的曲子和舞蹈。蒋月下独舞的样子,在很多年以后,我依旧记得清楚,历历在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过这一幕。

    它就像融入了我的骨血里似的,没有任何人能抢走它,将它从我的记忆里割舍掉,因为再后来,在一场场阴谋接踵而至的时候,我的记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丢掉的,更有被改写的,我都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

    我不知道哪些是我真的经历过的,哪些是别人加载进去的,为的就是我能为他们卖命。因此到了最后,我最混乱的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但唯独这一幕,我是永远都没有忘记过的。

    或许那些窥看我记忆的人,觉得这无关利害,所以便没有删改掉,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到最后,我就是凭着这微不足道的记忆,救回了蒋,重新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更是将那些一一陷害我的人,全部送进了我亲手锻造出来的地狱。

    当然了,这一切既是为了蒋,更是为了我自己。当那时的我终于找回全部的记忆,回忆起今日这一幕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这一段时光竟然是我最后最安宁平静的时刻了。蒋说的没错,多么想时间就这么停止在这一刻。

    是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可以选择,那么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不用去成为什么审判官,更不去找回那个我深爱的,却夺走我一切的人。如果我没有去找他,我就不会失去一切,如果我不是审判官,我就不会失去记忆。

    若是我没有想起一切,我就不会那样子的痛苦,我多想我的记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样我就不用去面对在考核场里我所遭遇的一切,那恐怖的,毁掉我一切希望的噩梦,那个让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的记忆。只是,一切没有如果,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殇,你的笛声真好听。”蒋边跳着边夸奖我道。

    “哈哈,你的舞更好看,我就是助兴而已。”我笑着说道。

    “一起来跳?我记得你有自创一支舞蹈的,很是好看,很符合你的风格。”

    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曾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自创了一支舞蹈,当然了,那是在以前,我养伤无聊,没事情做的时候,突然想到的,那时候,我把它们画了下来,不过,我却没有跳过一次,因为我后来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了,几乎都在忙着出任务。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跟别人说过啊,你别告诉我,你有翻看人家**的坏习惯。”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切,谁稀罕你的那些**了。就是那一次,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庆功宴,就是你独自一人,徒手杀了那个神族的死对头,神族给你开庆功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你自己在那里喃喃自语地说的。”蒋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听到后,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这人的话这么不可信呢?我不记得,我曾经在任何酒宴上醉成那个样子啊。

    “蒋,你骗谁呢你,我都没喝醉过,怎么就说胡话了。”我立马嚷嚷回去。

    “啧,我骗你干嘛?我骗你是这个,真是的,那一次你就在那里说你那只舞蹈,说什么自己新编的,不敢跳给大家看怕大家说你什么的,你现在倒是不承认了,真是一个不诚实的坏小孩。”蒋笑着说道。

    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人是在胡编,在套我的话,真是的,我怎么就信了她的邪,果然,喝酒误事啊。

    “你骗鬼呢你,肯定是你偷看的,你才是坏小孩,你最坏了你。”我笑着骂回去。

    蒋倒是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整个人就跟个舞蹈小精灵一样,调皮可爱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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