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凝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画面,当时便忍不住,长大了自己的粉嫩的樱桃小嘴,眼睛通红,大大的眼睛上面,好像别蒙上了一层水雾,好像下一秒,何思凝的眼泪就要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了一样。
陈宇看到何思凝的这个样子,心疼极了,想伸手揉揉何思凝的小脸蛋,想抬起手给何思凝擦擦眼泪,可是,陈宇的手抬起了一半,就又僵硬的放下了。
因为陈宇知道,如果此时此刻,给何思凝擦眼泪,摸摸她精致的小脸的话,那么估计,何思凝真的会哭出来的吧,而且,何思凝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象里,陈宇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等她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这么烦了。
此时此刻何思凝的脑海里,还是那个孤独可怜,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想要成为一名杀手的愿望,就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儿女不闻不问,强挺着将自己的老伴给下葬了,还不忍心将他老伴的脸给埋上,跪坐在自己老伴的遗体旁边,看着老伴的脸抱头痛哭的老人。
可是,此时此刻再多的眼泪,再怎么哭天抢地,再怎么悲痛欲绝,他的老伴这回也没办法再睁开她的双眼,安慰她孤苦伶仃,可怜悲痛的老伴,让他不要悲伤,不要难过了。
而且,就算现在他再怎么哭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可怜,见者伤心,闻者落泪,那么他的老伴,也已经在七天之前,就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身边了。
在这个时刻,哪怕他哭的,下一秒好像就要跟随着他的老伴,离开这个世界了,很有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就随着他的老伴驾鹤西去了,可是他的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无论儿子还是小女儿,他等了整整七天,甚至是,他已经死去,已经冰冷僵硬,已经没有任何意识,更甚者,可能已经转世投胎了的老伴的尸体,一直躺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等待,他也一直陪在自己已经没有气息,尸斑爬了满脸的老伴的身边,等待着自己的小女儿或者大儿子从各自结婚成的家赶回来,赶回来看上他们母亲的最后一面,赶回来将他们的母亲发送出去,整理后事。
可是,任由他和他安详的,没有一点动作一点表情的老伴,整齐的在地面上躺了整整七天,那可是整整七天啊!
等到他险些无法从地面上爬起来,等到他差一点,就在冰冷昏睡中,看见自己已经驾鹤西去的老伴的笑脸,差一点就握住他老伴微笑着,冲他伸出的那只手,随着他老伴一起走了,可是依然,没有等来任何一个孩子的回信,也没有等回来任何一个孩子。
就在过年的前一天,也就是他陪着自己已经冰冷僵硬,身上布满白霜的老伴,整齐的排挨着排的,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整整七天的那一天,那一天,正好是过年前的那一天。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热闹异常,邻里乡亲出门打工的大小儿子,都背负着行囊,大包小裹的,带着一年的辛苦劳作的报酬,不论多少,不论贫富,都是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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