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雪挂念着秦凡姝的病情,第二天逃了课间操去找秦凡姝。两人跑到离操场很远的综合楼,做贼一样在楼梯拐角处坐下来。
一番交谈后,丰雪才明白秦凡姝昨天说的话丝毫没有夸张。
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连着几天莫名发高烧,还会突然失声大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昨天,她就在课堂上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把老师和同学们吓了一大跳。
然后,在厕所里,又无意中听到同学们议论,说她不仅是倒霉鬼还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无所谓了!”秦凡姝苦笑着说。
“那你第一次发烧和大哭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是哪一年?当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听家里人说过,从生下来那几天开始,每一年都是,到现在十几年了,年年都没落下。”
居然有这样的事?难道是……
丰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那你回家怎么样?问到你的出生时辰了吗?”
秦凡姝叹了口气,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你知道吗丰雪,我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又走了好几里山路,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爸妈听到我的声音,竟然门都不开。”
“他们这样太过分了吧!”丰雪十分气愤。
“他们把我当瘟神呢!我妈隔着大门说她怀孕了,喊我大发慈悲走远点,不要让肚子里的弟弟又被我克死了。我爸从门缝里丢出来二十块钱,喊我放假都不要回去了。那是我的家,我不回去要去哪里?”
秦凡姝说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坚硬的泥地上。
丰雪心里一阵抽痛,她紧紧抱着秦凡姝说道:
“别难过,他们不要你我们家要,以后你就去我们家,周末去,放假也去。我让我爸妈收你做干女儿,我弟妹就是你弟妹,你愿不愿意?”
秦凡姝很想答应,却又犹豫着,生怕自己把霉运带给丰家人。
”怎么?丰雪小师父说的话你都不信吗?我家里的情况我清楚,不妨事的啊!乖,答应做我的干姐姐呗!”
秦凡姝感动极了,她眼角一热,反手抱着丰雪飞快点头:
“我愿意!好妹妹,以后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干爹干妈!”
“这才乖嘛!那,你看,你是六九年出生的,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大姐大了,可不兴再哭鼻子了哟!”
秦凡姝胡乱抹了把眼泪,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的出生时辰呢。”丰雪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
“这个问题我妈始终不说,还是隔壁的奶奶告诉我的。她说我妈生我时候是难产,从头天晚上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中午,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才把我生下来的。也许这也是她不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吧。”
秦凡姝重重叹了一口气。
母亲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她,她对母亲充满了感激与孺慕之情。可是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呢?
想到自己这十几年来在父母那里遭受的白眼,她心里深处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丰雪默了默,农历1969年2月26日午时,是阴年阴月阴日,却不是阴时。
险之又险,凡姝还真够走运的!
丰雪心里有了计较,和秦凡姝说好了周五放学在校门口等,一起到自己家,再想办法帮她解决她身上的问题。
秦凡姝小声提醒丰雪要记得跟干爹干妈提一嘴她要来拜干亲的事情,丰雪笑着答应。
翌日,小怜去印刷厂把印的传单取回来。中午,丰雪给就能自由出空间的小崽子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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