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肯定能卖好价钱的,不送出去吗?”
方根没好气说道:“你他妈就知道钱,让你爽还不够啊?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是老子把人带走的,然后人没了,你是想老子去劳改农场去挖煤吗?”
大耳朵赶紧道:“就是就是,还是根哥考虑得周到。小五哥你就别瞎操心啦。”
小五说道:“是是是,我考虑不周,都听根哥你的。”
方根道:“几个小丫头片子,完事了给点钱,再吓唬吓唬,就屁事儿没有。你以为这几个跟你们黑灯瞎火绑来的一样,说消失就消失啊?走,都出去,外面还有几个等着咱们呢。”
三人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丰英等了半晌,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这才悄悄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房间里空无一人,自己身下是一床厚厚的被子,旁边躺着张小芹。
墙壁白得渗人,窗户上挂着一副厚厚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依稀透出光亮,根本看不清外面。
她蹑手蹑脚爬起来,踮着脚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一角,只见窗户上嵌着手指粗的铁条,从窗户看过去,能看到上锁的大铁门,却看不到人。
她又赶紧踮着脚走到门口,把房间门上的锁扣小心别上,然后,又小心爬到床上,打算“叫醒”张小芹。
听到锁扣的响声,张小芹睫毛闪了闪,打了个哆嗦,她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哀求道:“别,别!求你……”
丰英一把蒙住了她的嘴。
“嘘!别说话!是我。”
张小芹眼角含泪:
“丰英,你听到了吗?我们完了,他们要那个我们,说不定还要把我们卖了,我们完了!”
“哪个?是那个吗?”
张小芹绝望地点点头。
丰英的脸腾地红了,随即她的心里涌起深深的愤怒。
她深呼吸了一下,说道:“你别慌!我把门锁上了,他们暂时进不来,我们赶紧想办法!”
张小芹泪水无声地流下来:“没用的,丰英,院子里还有一条大狗。我们跑不出去了,我不该来的,我好后悔……”
丰英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
她又急又怕,时间宝贵,还哭!
哭有用吗!
哭能让她们得救的话,她可以哭个三天三夜不歇气!
古有孟姜女能哭倒长城,难不成她们俩还能哭倒围墙不成?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而不是任由恐惧不断放大。
可张小芹完全失了方寸,她再这样哭,自己也快跟着哭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做人家砧板上的肉吗?
不!不能坐以待毙!
丰英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学着外婆训斥人的气势,低声喝道:
“听我说!不许再哭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再哭,把他们引来了,我们就没机会了!你自己想,想死快点你就继续哭!”
张小芹愣住了,一时忘了哭泣。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丰英:“真有人来救我们吗?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丰英神色坚定说道:“别人会不会来我不知道,我妹妹一定会来的。你乖乖听我的,我们一起逃出去!”
她安慰着张小芹,也安慰着自己。
她打定主意,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但是,实在逃不掉,那就保存实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拼个鱼死网破。
爸爸说过,二妹也说过,只要人活着,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她问道:“小芹,你有没有带纸笔?”
张小芹一脸茫然:“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写作业吗?我有半截铅笔,还是昨天我幺弟让我帮他揣的。”
丰英说:“那快找找看,这屋里有没有纸?我们把他们的阴谋写下来,如果被绑走,我们就沿路扔纸团,总会有人看到的,就算……至少以后不会再有女娃儿再被他们祸害。”
说到这里,丰英的情绪渐渐低落。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就马上回到几小时以前,那她绝不会再轻信别人,她会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告诉妹妹,告诉爸爸……
突然,张小芹一声惊呼:“丰英,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