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占的坐位。
十一点整,我独自离开学校。
十一点二十五分,我坐在麦当劳里,喝着冰水,继续啃食分析化学。
凌晨两点,麦当劳也打烊了,送走了我这位最后的客人。
凌晨两点半,期末非常时期,宿舍不关楼门,我回到了442,发现屋子里破天慌空无一人。
用凉水洗过脸,我开始强记一道怪异题目的解法。
脑子乱到一团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效果
我:“谁呀!”
澎澎:“葭吗?”
我“干嘛?我正看书呢,明天就考,要命了!”
澎澎:“是吗?听咴儿说了,说你们现在正为考试发愁啊。慰问慰问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要命了!看不完了!有什么事赶紧!”
澎澎:“那你平时怎么不学一点?”
我:“有用吗这破课?学了也是瞎掰的!”“当初我又不知道学生物还要上什么化学啊物理啊之类的破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澎澎:“我想说,既然平时你都在弹琴啊乐队啊什么的,到考试的时候紧张就不要抱怨别人。”
我:“我哪有抱怨别人啦!再说,乐队还不是你拉我参加的?”
澎澎:“那你说话态度这么不好!”
我:“我……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没事了吧?我要赶紧看书去了。”
澎澎:“去吧去吧,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无缘无故迁怒于别人知道吗?我只是来问候你一下,你不要让别人陪着你一起着急一起郁闷。”
我:“姑奶奶,对、对不起。再约时间批评教育吧”
澎澎:“赶快看书去吧,我们后天才考也在看书呢。祝你考好。”
我的独白:
挂了澎澎的电话,我有些发闷,她都说了些什么,用意何在啊?
凌晨三点差七分,我继续看书,负隅顽抗。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咴儿回宿舍来,把趴在床上的我叫醒了。
五点十分,我把书整个看过一遍,自以为无论如何都是没戏,于是拎起琴来猛弹一气。
五点半,我带上复印的讲义,坐在了生物楼的门口,等着开门。那样子有点风烛残年的味道。
六点整,生物楼开门。
六点二十分,阿维带来了一些油饼,我们边吃着边诅咒考试的这这那那的。
七点整,獾子来学校,我们谈论着一些微末的细节,同样睡眼惺忪,同样不知所措。
七点三十分,考场教室被打开,主考老师安慰了我们几句。
八点整,考试开始。
+表声
十点差十七分钟,我提前交了考卷,离开考场。
阿维坐在外面台阶上吹着风,像是卸甲的战士背影苍凉。
阿维:“下次,咱别这么冒险了。”阿维说着,让出地方给我坐下。
我:“嗯。”
阿维:“咱偶尔也好好学习一下?”
我:“嗯。”
阿维:“不过,可别像卢可似的,成天念叨‘学习跟我可好啦——’”
我:“‘好得都不要我啦!’”我和阿维同时说出了下半句,笑了。
阿维:“还记得咱的考试宗旨吗?”
异口同声地:“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
阿维:“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开始用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我:“哦?,你有啥好主意吗?”
阿维:“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我:“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阿维“你想搞什么?”
我:“企鹅。”
阿维:“真、真邪恶!”
我:“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我的独白:
关于考试时的尽心竭力,关于夜里电话中说过的话,还有夜归的咴儿和我自己胡乱猜测的许多不确定的想法,让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站起来,看着阿维依旧笑得满脸沟回。风还在吹着,抬起头去看,是不怎么纯粹的蓝色的天空,还有许多耀眼的阳光。阳光真温暖,而我心里忽然想到四个字:恍若隔世。
歌声淡入淡出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