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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毕竟是曹操,不快往事豪爽地一笑而过,“说的不错,毕竟他是郭奉孝么。”
不过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郭嘉病重呢?他既然病重,又为何要撑着去汝南?表面上我同曹操亲密无间,但心中却不是一点意见没有——你这算什么?用完即弃的卫生纸?你手下人才多,也不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吧!
想想就觉得上火,见曹操茶已晾好,趁他背手感概,我迅速举杯一饮而尽。
不过好在这想法只存在于一瞬间。
“不过……郭嘉若是病重,来了官渡又能怎样?”
曹操摇头,语重心长说道:“莲儿,你终究不懂谋臣之心。对郭嘉这种谋士而言,只要身在这军营,便等于是身在局中。不论是站在众人面前,有幸献计成为战局地主角;还是深藏其后,为战局的暗中谋划,都对他的信任。若我彻底将其排除在外,使他成为与战局无关的闲人,才真正是要了他的命………你干嘛总喝我的茶!”——勤劳的分割线
过去的投石车我并不是没见过,再加上理科出身,多少借了点对物理的可怜地研究。我开始监管军中工匠制造曹操需要的兵装。首要解决的问题便有三个——速度,质量,精准。
兵装的攻击范围是关键,即使威力在强,若不能准确攻至袁军楼橹,便是毫无意义。退一万步说。至少也要在楼橹的射程之外。不然相信你便会看到新奇而有趣的一幕——没等我军将士费九牛二虎之力装弹上车之,袁军那边一声令下,与投石车有关地所有技工全部阵亡。
于是我骑马随将士亲临现场——
官渡离黄河不远,浪涛汹涌奔腾的声音依稀入耳,我几乎是以一种崇拜的心境观摩这传说中地战场。若现代军战中的航母导弹你已完全提不起兴趣,但这个冷兵器时代的奇迹却依旧会让你叹为观止。我甚至难以想象袁绍是以怎样的魄力建起如此擎天楼橹,高处不胜寒,那些楼橹之上的兵士却又是已怎样沉着的心态精准射出一支支离弦利箭。
天色并不湛蓝明媚,阴郁地乌云顺东南风压境而来。雨季已经过去,但天色似乎依旧没有半点好转。
不能再沉浸在毫无意义的感慨之中,我吩咐手下着手观察地势——
袁绍的箭楼并非耗去多少木料。而是在沿岸推起层层垒土。我这下算是明白啥么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了。当然,袁绍之所以能这么做,大部分原因是因其占据了地势优势。
我把姜然带在我地身边,因为论观察工事来说,他是我所认识地人之中最敏锐,并且“生活”经验最丰富的。而这一次,我对他地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姜然毫发无伤地带人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我最希望听到的消息,只见他胸有成竹一笑:“小姐,已经有把握了。”
于是质量、精准度都有了标准,下一步便是速度问题。记得历史上,曹操率手下发明的特殊投石设备名叫“霹雳车”,是因为其运作时会发出如霹雳一般的巨响,而这便是我的切入点。之所以会发出响声,不外乎两方面原因:一为速度,二为重量。所以从各个机轴地运转道带准备石材的质量都需要考虑。毕竟木质机械承受力有限,需要靠不断试验完成……
是月中旬,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准备工事已经接近尾声。
本以为大功告成,但我却发现了这“霹雳车”的重大不足——一次只能一发,并且续弹实在费时费力。我琢磨这个问题已有两天。因为历史上似乎霹雳车就是单发,也未见有重大突破,既然身为穿来的人,完全没有自己的新意实在可悲。帐中灯光昏黄,我越发看不清自己勾画的设计。于是不禁咒骂这时代为啥没有电灯泡!没有电!
于是思路来了——发电的方式有很多种。风力、水利,但无一不是靠转动运作而生……于是一个摩天轮的模型渐渐出现地眼前——也许我可以以巨石拴住转轮。如此便可以靠惯性运动代替人力置石,然后只要命人割断绳子便好。虽说因为摩擦力在不能使运动一直维持下去,但至少能做到一连数发。
于是八月下旬,曹操攻袁绍楼橹需要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已经做好,而如他所愿,这种投石车被士卒冠以“霹雳车”的名号。
曹操很高兴,说必定重重有赏,可我对他的赏赐并不感兴趣。
曹操听后笑得诡异:“有些人为了赏赐挤破了脑袋,而有些人却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曹操哈哈一笑,扬了眉毛斜卧于席间,道:“不要赏赐,并不等于不求报偿。只是我之犒赏,并非子之求。所以论功行赏必须要对症下药,换一种方式的赏赐,也许你就会欣然接受了。”